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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緣？何種機緣？”釋燁發顫的聲音引得易塵側目錯愕。
這麼沉得住氣的個性，居然也會激動得打顫？或許是激動，或許不是，易塵在心裡調侃了一句，跟著就見釋燁額角冒了冷汗，他緊張的模樣，分明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易塵起身扶住看上去隨時要倒下的釋燁，並輕聲問道：“燁，你想到了什麼？”
釋燁沒答，只是臉色越發的難看。
他的問題，浩宇本來是不想回答的，不過他也發現了他神色不對，便擰了眉，答道：“具體是什麼不太清楚，似乎在極度失意，又或是極度傷心絕望什麼的，總之是極度負面的情緒之下，靈仙才能領悟修劍仙的方法。”這是他事後總結的，畢竟那個時候，燁塵就是正處於極度傷心絕望的情緒裡。
釋燁的身體晃了幾晃，跟著他看向莫琴，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浩宇那不夠詳細的回答，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只是他要不要把推測出的真相告訴她呢？
“如果……琴兒，只是如果……”釋燁猶豫了片刻，有點艱難地說道：“如果我說老仙王自你前世出生起，就開始策劃一件大事，你信不信？”
莫琴想也沒想地點了頭。她信，她幹嘛不信，那賊精賊精的老頭，不一直都是這種風格麼？
釋燁的話，莫琴的點頭，就連浩宇也有些迷糊了，本來由他在講的話題，此時又一次的耽擱了下來。
“好，那我要說個推測”釋燁看莫琴毫不猶豫的點了頭，便稍稍的穩了穩浮躁的情緒，說完之後又吞了幾口唾沫，感覺心情比之前稍有平靜時，才說道：“老仙王希望司凌能成神。”
“啪”石桌的一角，在浩宇的手間成了粉末。
與此同時，易塵與青鴦驚得對視了一眼，感覺心跳有加速之勢。難怪釋燁會變臉，這樣的推測出來，任誰都會嚇一跳。
相對於他們過大的反應，莫琴倒還顯得比較冷靜。老頭是這樣的打算麼？她暗想，怎麼覺得其中有些違和感呢？
還沒想出具體的答案，就看浩宇已經站了起來，那表情好像要離開一般。
“你要去哪兒？”莫琴隨口問了句，就聽浩宇認真答道：“我去殺了司凌”
除了本就是站著的釋燁，還有扶著釋燁的易塵，眼下還坐著的青鴦也蹦了起來，不過他們只是猶豫了一下，並沒真的阻止浩宇。
他是始主又正說到上古的事，此時聽說司凌要修神，他就要殺他，也就間接說明了神有問題。他仨暗想著。
嘎？莫琴額角一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了過去，心裡一急，左腳踩右腳的一絆，正好撲到浩宇的大腿上。她也不怕眼下的姿勢難看，直接緊緊一抱，嚷道：“哎呦，你有話好商量，幹嘛突然要殺了他？”雖然她也不喜歡司凌，可還不至於要他命這麼痛恨。
他又不是沒見過司凌，只憑著司凌可能要成神，他就得嫉妒得殺了他麼？乖乖，這嫉妒心可夠強烈的
莫琴這話是想的，要是問出來，估計浩宇連她也想一起給殺了。
被莫琴不雅的抱著，浩宇除了不悅還有尷尬，他踢了兩下卻甩不掉她，只能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先放手，我現在不殺他，等把話說完了，你自己選”
“你別騙我啊”莫琴抬頭確定了一句，放開浩宇重新坐了回來。
浩宇也坐了回來，順便整了整差點掉下來的褲子，繼續說道：“燁塵修劍仙的過程應該比較順利，總之等我察覺時，他已經不能散掉劍仙的修為了。他是個天才……”說著浩宇瞄了莫琴一眼，暗想，這丫頭也是個天才，可惜腦子脫線了些。
“一切順利之下，燁塵仍花了幾百年的時間才渡了神劫，成神的當日他便去了神域……”那段往事應該是痛苦的，浩宇沉默了許久才再開了口，這一次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誰知他再努力，仍慢了一步。洛晴早就被去其肉身，分離神格，不知落入了哪裡去輪迴……燁塵一怒之下將為數不多的神全殺了……那一戰，波及到了仙、魔兩族，蒼穹為了救下仙族，帶著魔族放棄了天界，而我……”則因用力過度只能放棄仙的身份。
最後那句話浩宇沒說出口，不過此時也沒誰去認真的追究。
沉默，沉默，仍然沉默，氣氛沉重得只剩了呼吸。
“燁塵與最後一個神同歸於盡之時，那個神留下一串預言。其中就有神族復興一說，還有三界歸一的話。”浩宇睨向莫琴，問道：“就這樣，你仍放任司凌成神？”
莫琴呆呆地眨眼，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