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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的額角擠出深深的井形。
既然有天生與自己氣場相合的,必定就有生來與自己氣場不合的。對於此點,不論是司凌也好,還是莫琴也罷,這不對盤的一仙一人都意外的認同。
被髒手拉住了衣角,司凌強忍住冒火的衝動,沉聲說道:“撒手”尾音落下之時,無形的怒意仍是壓抑不住的自周身散開。
好說他也是天界的代仙王,照理說氣量不會如此狹小才對,不過司凌在對著這個與司琴的氣息相似的凡人時,他硬是沒辦法以平常心來對待。
想他好不容易才安生了二十年,哪裡想到偏偏在凡間遇上個與她氣息相似的凡人,這不是明擺著在刺激他麼。
說不定易塵也是因她像司琴,才會留她在身邊的。
司凌轉過此念,感覺衣角已被鬆開,還未回過神來就聽身後傳來弱弱的聲音。
“那個……呃,你想看就慢慢看吧,小娘還有事在身,先閃了”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隔了些距離。
開玩笑,好說她也是自風裡滾雨裡過從魔界走了一圈回來的人,是見過世面的人好不?而且適時的放寬底線並沒什麼不好的嘛意識到她惹不起他時,莫琴很沒骨氣的選擇了妥協與逃避,她暗想,加上眼下還有要事要辦,不能把大好時間浪費到與他計較上。
找足夠了動機,想充分了理由,莫琴迅速的放手外加此地無銀的解釋一句,邊說還邊跟著火燒屁股的跑掉。
莫琴那頭一跑,司凌這頭便暗想,還算她識實務。隨後他不屑地側目瞧去,雨中的那個纖細的乾爽背影讓他愣了半愣。
雨滴未到她的身上?
瞳中的不屑轉為疑惑,停頓數拍之後,司凌才收回疑惑之色,再次抬腳進了屋中。
當務之急應先收回仙物才對。
司凌所謂的仙物,其實正是莫琴曾懷疑為麻將的竹片。那其貌不揚的竹片名為窺天,屬靈仙的專用物,仙器中的上品。這麼好的東西之所以會落入只是修仙者的張天池之手,其實倒也好解釋。
前面說過張天池雖為易塵的徒弟,但卻是個修靈仙的異數。好在易塵與純血靈仙釋燁相熟,也常常的帶著這個異數徒弟往釋燁那裡跑,這一來二去的渾熟之後,釋燁就送了窺天給張天池。
得到窺天的那個時候還沒莫琴什麼事。
窺天拿到手上,張天池當時就明白此物定是仙物。他本是不要的,可向來溫和的釋燁執意讓他收下,他不好反駁也就硬著頭皮的收了。因為知道此物為仙物,所以清楚它並非自己能駕馭的,張天池收了就收了,也倒是當個寶貝的供在家裡,卻是一次都沒用過。
再好的東西,一但不實用,放著放著就放成了遺忘。窺天也沒逃脫順理成章的宿命。
只是凡事都總有契機,本來放得遺忘的窺天,在莫琴失憶後首次找上門時,倒是讓張天池想起了它的存在。
當時張天池就猶豫要不要用窺天幫她,不過那時她雖逼得急,但不知釋燁失蹤的張天池最後終還是忍下了那念,繞了個彎去了趟靜幽谷。
可到了靜幽谷,張天池就傻眼了。釋燁居然久未歸谷,好久才能回來也是個未知數。
好在莫琴硬逼著他幫忙找記憶的事,在一系列的突發事件之中劃上了句號,可還沒讓張天池過上幾天輕鬆日子,那個讓他有心理陰影的小魔頭,居然恢復了記憶外加親自的找上門來。
然而對張天池來說,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且說莫琴來了,張天池逃跑未遂也都認了,末了卻沒意料中的那些悲催事,反而看到了她可愛的笑容。那有牙沒眼的笑可愛得辨不出真假,就在張天池戰戰兢兢無從應對之時,她再一反常態好言好語的請他卜卜發生在她身上那些說不清道不明卻又不得不關心的事。
請?她居然對他用了個請字,張天池捏了捏臉頰,疼的,不是做夢。
知道是真事實,張天池就更想哭了。她的禮貌對他來講,可比胡折騰、瞎捉弄更加的虐他那脆弱的神經。誰知道她的輕言細語是不是新一輪的捉弄方式?
眼下沒了釋燁這位靠山,又怕滿足不了莫琴的要求,逼不得已之下,張天池只得硬著頭皮拿了窺天出來。
仙家的東西,自然要用仙力來催動,他是修仙的,雖說沒有精純的仙力,但用大量不純的仙凡混合之氣去彌補,倒也算小有靠譜沾邊。只是在折騰了一番之後,後勁不足的張天池最終力竭的倒了下去。
對,他會栽倒並非別的原因,只是力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