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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試想想,當一個人四肢被斬,身體裡穿了根鋼筋,被當成生物標本般『插』在木臺上公開展覽,真真正正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這個時候,他究竟有多麼痛苦?多麼絕望?多麼憤怒?多麼憎恨以及多麼地怨毒?這個時候。哪怕讓他們多活一秒,都幾乎相當於一個世紀般漫長。二十四小時?那簡直就是永恆啊!
眼前這幕情景,絕對可怕和殘酷得無以復加。但對於某些心志已經完全扭曲的人來說,他們非但不感到害怕,反而從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興奮。此時此刻,至少有好幾萬人就聚集在空地四周。正圍攏著燃燒的屍體以及那些被穿刺起來的可憐人,狂熱地手舞足蹈,也不知道在叫囂什麼。
人群不時還會分開,將新一批俘虜押送過來,當場執行那殘酷的穿刺之刑。受刑者假如當場死亡,那麼行刑者就會被這些“觀眾們”吐口水和喝倒彩。但假如有人在經受穿刺之後居然還得以不死,並且順利『插』上了木臺,那麼不但“觀眾們”會大聲歡呼,甚至連行刑者自己,也會為之得意洋洋,就彷彿是戰爭後凱旋而歸的大英雄一樣。在這群暴/民的內心。如今再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人『性』”存在。肆意放縱自身**和獸『性』的一面,令他們身心都徹底墮落,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惡魔!
奧雲資質雖然高,但卻屬於溫室裡栽培起來的花朵,根本從來未經歷過什麼風雨。生平最大的兇險,其實就是那次他偷偷跟隨電虎和冰天兩位師兄去火星曆練,結果被火星十大異變人武神之一的“巨型號角”抓了起來。除去他們三師兄弟以外,一起跟去的其他三十幾名銀月弟子,統統都死了個乾乾淨淨。屍體還被異變人當成了難得的美味佳餚,直接撕碎然後生吞了。要不是藍海和剎加兩表兄弟剛好也來了火星,那麼奧雲這條小命早就交代了,也絕對活不到今天。
只不過,當時火星上那幕活人被分屍生吞的情景,雖然也十分殘酷,但奧雲和電虎、冰天三師兄弟卻早早就被關進了牢房裡面,所以並未有親眼目睹。奧雲也只知道那些外門的師兄們已經不幸遇害,卻不知道他們原來還變成了異變人的口中美食。難過當然也會難過,但過得一陣子,自然也就淡忘了。再多過一陣子,說不定連那些師兄弟的姓名,他都未必能夠想得起來。這也不是奧雲生『性』涼薄,實在只因為他和那些外門平時沒什麼接觸,相互並不熟悉。
在奧雲自己看來,自己這輩子真正的大挫折,其實還是自己上次去北巴吐城看歌舞表演時候,看上了歌舞團領舞的那位大姐姐,想要跟人家搭訕,結果卻被邗缸一頓訓斥,最後鬧得只能灰溜溜回來南巴吐城的事。其實奧雲年紀輕輕,對於男女之間的事還懵懵懂懂,也並不是就真的想要怎麼樣。但儘管如此,被邗缸在眾目睽睽之下疾言厲『色』地教訓,對於在意麵子的少年人來說,當然會覺得無比難堪。然而……
當時那種不舒服和難過的心情,和現在親眼目睹活人遭受穿刺酷刑的震撼相比,根本便什麼都不算。但與此同時,那些受刑人竟然可以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無辜者的痛苦之上,並且狂熱地樂此不疲。這種扭曲墮落的心態,才真真正正讓奧雲感到一種完全無法理解的恐怖!他實在不能想象。大家都是月球人,而且還都是南巴吐城的市民,很多受害者和加害者,甚至同樣穿著作為〖銀月派〗弟子的制服。而面對著同胞、同鄉、以及同門師兄弟,這些人怎麼就可以下得了手的?
實在太過震撼了。奧雲腦海內一片混『亂』,渾身冷汗淋漓,嘴唇劇烈顫抖著,根本說不出話。他面『色』蒼白得找不到絲毫血『色』,本能地閉上眼睛,不斷往後退。至於會議大廳內的其他銀月長老們,當然不會像奧雲一樣差勁,但看過那幕情景之後,也絕對說不上有什麼好臉『色』了。
藍海讓奧雲看這些東西,原本就是為了要敲打敲打他。見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繼續了。他伸手又按了按會議桌上面的觸屏按鍵,大廳牆壁的畫面隨即黯淡下去,然後迅速恢復成不透明的灰白『色』。藍海回過頭來,沉聲道:“奧雲,你都看清楚了沒有?不錯,下面參加暴/動的那些人,很多都只是受人煽動和利用,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完全的無辜。恰恰相反,在如今那種狂躁氣氛影響之下,即使原本十分善良無害的人,都很有可能受其感染而不能自拔。一旦陷入那種狀況,他們就有機會找到藉口,徹底擺脫所有束縛,將自己身上屬於人『性』的一面徹底丟掉。
丟掉自己的人『性』,奧雲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那就代表著他們不再是人,甚至連野獸都算不上,只是一頭頭惡魔!不管再怎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