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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會鬼迷心竅,居然答應和你一起幹這種事的。霹靂老弟你不知道啊。這幾天我是越想越怕。幾乎覺也睡不著,飯也吃不下,總是提心吊膽的。唉,你說我這真是何苦?”
段霹靂不屑地瞥了能量兩眼,諷刺道:“虧你身材一個頂得上別人三個。可是這顆膽子之小,我看頂多能有正常人的三份之一便不錯了。事情一直都是這樣做下來的,當時不見你嘮叨,怎麼現在差不多快要成功了,反而又突然擔心起來?嘿嘿,要是你害怕的話,大可以去向他們自首啊。看看灰鯊與白鯊會不會原諒你,而藍姬和剎亞他們,又會不會仁慈地放你一條生路了?”
能量滿頭大汗,習慣性地從衣兜裡面套出塊手帕來,在自己額頭上來回用力擦拭。賠笑道:“霹靂老弟,別開玩笑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哪裡還有收手的道理?這點簡單道理,我還懂,還懂的。可是現在情況又不同了。積臣兄弟的藏身地點,原本就只有我們的人才知道。現在他們兄弟失蹤,那麼肯定是我們的人裡面出現了問題。確實,他們兩兄弟所知秘密不多。但老師不是曾經教過我們嗎?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先做好最壞的打算,總沒有錯的。現在咱們有了準備,總勝過事情生變才臨急抱佛腳啊。霹靂老弟,事到如今,你就給我交個底吧。萬一……事情真的敗露了,我們到底怎麼辦才好?”
段霹靂傲然道:“事情敗露?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發生的事。積臣兄弟頂多只能說出假礦石基地和假灰鯊的事,即使掌握了這兩點,也不足以讓人將懷疑的矛頭指向我們身上——至少短短的四十八個小時之內絕對不可能。但萬一真有個什麼萬一的話……哈,能量,先前交在你手上的那些外星怪物‘飢餓’,難道只用來好看的嗎?有了它們,你還用得著害怕什麼?”
“‘飢餓’那種東西……實在太可怕了。在‘泰坦尼亞’上使用過一次之後我就知道,它們簡直危險得超乎任何人想象之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即使當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絕對不能在藍國使用它們。否則的話,咱們祖先用了五千年時間才攢起來的這點人口,頂多只要一個星期,就會被它們徹底毀滅掉了。”能量憂心仲仲地用力搖頭,道:“到時候藍國所有人都死光了,咱們兩個還能去統治誰命令誰?還要這座死城來幹什麼?無論如何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行啊。”
“廢話,你說的道理,難道我會不懂嗎?”段霹靂冷冷道:“這是以防萬一的最後一著。假如事情真像你所說那樣發展成最糟糕的結果,那麼將整個藍國的所有人統統餵了外星怪物,總好過咱們兩個自己死吧?其實這個國家本來就應該屬於我。假如它到最後也不能為我所有,那麼下手將它毀掉,同樣也是我天然擁有的權力。包括父親大人在內,誰也沒資格說三道四。當然……”
段霹靂頓了頓,放緩口氣,改口凝聲道:“我自然也不希望事情真的發展到那個地步。所以在此之前,我當然還有其他後著。父親大人幾十年來不斷培養學生,難道只為了好玩的麼?時至今時今日,根本在藍國的所有要害部門上,都已經無一例外地有兇獸門徒分佈。關鍵時刻,他們就是我最強有力的臂助。只要有了這支大軍,藍家剎家鯊家,哪怕他們三家聯手,其實力也絕對要被我們比下去的。你還怕什麼?”
“霹靂老弟,你這句話……會不會太過一廂情願了啊?”能量兩條眉毛緊緊扭結在一起,道:“老師雖然培養了很多門徒,然而據我所知,並沒有特意將他們團結起來另外組成一股勢力啊。縱使這些年來,你我兩個暗中也沒有閒著,但哪怕將明裡暗裡所有的可用人手都統統加起來,卻又能有多少?別忘記,藍家剎家還有鯊家,他們都是從藍國建國之初就存在的家族,底蘊深厚無比。幾千年發展下來的勢力,我們區區幾年,又怎麼可能比得上人家了?”
“什麼幾千年?那統統都是虛的。藍、剎、鯊三家,難道還能將幾千年前歷代強者的屍骨再重新挖出來,讓他們幫忙打仗不成?”段霹靂冷笑道:“磁場強者的壽命,理論上最長可以達到三百歲。但實際上,就連能夠活到八、九十歲左右的人都少見了。父親大人今年一百三十八歲,這記錄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以百年歲月所累積下來的威望,那才當真叫做無人能及呢。”
段霹靂雙腿交疊,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得意地道:“能量,雖然父親大人一向很信任你,但你畢竟不是父親大人的兒子,所以有很多東西,其實你都不清楚。你想要交底嗎?很好,那麼我也不怕告訴你。事實上,兇獸門徒當中可以為我們所用的人材,數量絕對多得超越你的想象。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