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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婉媚的去世我反應這般強烈,與我們的兒子傲山也有密切的關係。想到兒子這麼小,就失去了對他百般呵護的母親,我不由得悲從中來。
接到婉媚去世的噩耗之後,我已無心再呆在馬來西亞開會,第二天一早,我便買了機票,飛往美國三藩市。在殯儀館,我與傲山,還有她那幾個孩子,一起淚流滿面地瞻仰了她的遺容。臉上塗了淡妝的婉媚靜靜地躺在花團錦簇的棺材中,樣子很安詳,彷彿睡著了。她還是那樣端莊、從容、美麗……辦完葬禮後,我便帶著傲山離開舊金山。我們自駕車,馳驅了一千多公里,來到了加拿大的溫哥華。在這次旅途中,本來已經有些冷淡的父子關係,獲得了一次加溫。
有人問我:“婉媚的去世與你有沒有關係?”我想,要是說與我完全沒有關係,那是不符合事實的。與我分手之後,由於感情上受到了打擊,她有那麼一段時間活得很不開心,總有那麼些抑鬱;因此在感情上,我對她的去世,常常懷有某種內疚。但是她身體的稟賦,生活的習慣,應該說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她對什麼事都放不下,事事都想親力親為,這種性格,顯然會危害她的健康。而且據我所知,她的家族亦有類似病史,某些成員壽命也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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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段婚姻(1)
下面在這裡順便講講我的第三段婚姻。
前面已經講到,回到家裡老是面對著一群“大人”的局面讓我深感厭煩,於是我便常常在娛樂場所度過我的業餘時間,我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卡拉OK廳,在那裡唱歌,可以讓我暫時忘記生活的煩惱。但是,我由於從前未受過專業訓練,歌唱得不好,每次在歌廳裡與人對唱,總是相形見絀,於是我便產生了請老師的想法。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聲樂老師,這位老師聽了我試唱,認為我的天然條件尚可,便把我收為了徒弟,並用心訓練我;而我也樂在其中,很認真地學。
有一天,這位老師給我放了一段歌唱錄音,聲音出自一位女子的歌喉,聽起來非常和悅婉轉,讓人有“如聞仙樂耳暫明”的感覺。老師對我說,這是他的另一位徒弟唱的,名叫陳穎儀。錄音機中的美妙歌聲深深地吸引了我,讓我產生了一種要見一見歌唱者真人的強烈願望。我把這種心願告訴了老師,老師說:“她每個星期四晚上都會來唱歌,如果你想與她結識,到時我可以當介紹人。”到了那一週的星期四晚上,她果然來了。這樣我就和陳穎儀相識了。她是一位警察的女兒,當時只有二十來歲,比我小二十歲,人長得嬌小玲瓏的。她的樣子也許不算十分出眾,但是當時我卻覺得她相當迷人,因為在見到她之前我就已經很沉迷她的歌聲了。經過一段時間的來往,她也對我產生了好感。她對我“有家不想歸”的心境,有某種程度的理解與同情。在那段時間裡,我覺得與她呆在一起很開心,把她視為“紅顏知己”。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聽她一展歌喉,心中的抑鬱煩惱就煙消雲散了。在這種感受的驅使下,幾個月後,我們就走到了一起,開始同居。我這樣做,固然有負於婉媚,但考慮到當時我與婉媚日漸冷淡的關係,以及我在這種關係下形成的特定心態,這一事實的出現,也是合乎邏輯的。在我與婉媚離婚之後,1992年12月22日,我與她正式登記結婚。在舉行婚禮的時候,她的家人都來了,而我的家人都沒有來,因為他們都不贊成我與婉媚離婚。
▲錄音機中的美妙歌聲深深地吸引了我,讓我產生了一種要見一見歌唱者真人的強烈願望。
穎儀與我結婚後,再也沒有參加工作,而是呆在家中當全職太太——以我們的家庭環境與生活條件,她似乎也沒有出去工作的必要。她雖然沒有出去工作,但是曾很努力地學習醫療急救、寶石鑑定、中醫針灸等課程,以便自己有一技之長。她對地產方面的感覺相當敏感,在這方面也曾替我賺了一些錢。她還很注意健身,高爾夫球藝也比我好。雖然最後我們還是以離婚收場,但是我們在一起還是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
應該這麼說,與穎儀結婚後,我其實還沒有完全從原有的生活狀態中走出來,與婉媚所曾經歷過的一切始終“籠罩”著我。在表面上看,我好像已經向“從前”告別,實際上並非如此。我的“身體”已處在今天,“思想”仍留在昨日。可以這麼說,在我的內心深處,始終存在一個情感三角。畢竟,過去留下的烙印太深了!更何況我還有一個正生活在母親身邊的兒子呢。因此與她在一起生活,我常常會有意無意地拿她與前任相比較,從前是怎樣怎樣的,現在是怎樣怎樣的。這樣做,對於穎儀來說,當然是不公平的。本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