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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裡,已經把六首粵語歌曲全部錄製完畢。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yàn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
光輝樂隊簡單地伴奏,鄧麗君拿著一張寫著歌詞的本子,唱起這首《千千闕歌》,她似乎有些不習慣用粵語唱歌,唱出來那味道有些彆扭。不過多唱幾句過後,便漸漸找到了感覺。
見王梓鈞進來,鄧麗君便停下了歌聲,笑道:“原來用粵語唱歌別有味道,不過我現在還不熟悉,唱著唱著老是想吐出國語。”
“大家這幾天辛苦了,一起去吃宵夜吧。”王梓鈞道。
“好啊,香港有什麼好吃的小吃?我第一次來香港,還沒出去好好玩呢。”陳飛鵬xìng子最急,扔下手中的吉他就要出mén。
張氏兄弟是香港土著,便帶著幾人去找吃飯的地方。
王梓鈞說:“去路邊攤,那裡的東西才是最有特sè的。”
張氏兄弟也想不起哪裡的好,張仁勇便自作燭照將眾人帶到自己家附近的一個攤子,衝老闆喊道:“四嫂,有什麼好吃的,拿出來好好招待一下我的幾位朋友。”
那四嫂已經四五十歲,聽了他的話笑道:“我這裡哪有好吃的,就填填肚子。”
“我們來點吧。”陳飛鵬拉起馮乃歆,兩個人跑去看水牌上的選單。
馮乃歆說:“這個看著不錯,叫什麼碗翅仔吧。”
好在這時候官方都用的國語和英語,那四嫂也聽得懂,笑道:“幾位看起來是有錢的老闆,怎麼想到在我這個攤子來吃?這碗翅仔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仁勇解釋道:“這碗翅仔是廟街那邊傳過來的,本叫做‘倒餿水’,以前是酒店裡客人吃剩下的魚翅頭尾、開豆粉水、落味jīng、豉油這些東西絆起來賣的。現在雖然不是餿水了,可也都是酒樓不要的邊角料,說不定還是放壞了的。”
“嘔。”陳飛鵬一聽,就覺得胃不舒服,吃這個還不如去酒店裡吃魚翅呢。
張仁奎連忙說:“四嫂,先來一人來一碗吉魚蛋吧。”
李豹問:“這回不會再是那什麼了吧?”
“不會不會?”張仁奎連忙搖頭,“這個是正宗的魚蛋。”
端上來啤酒,王梓鈞把酒滿上,舉杯道:“來,乾一杯,這幾天辛苦大家了。”
“幹!”
光輝樂隊的四人此時在臺灣已經家喻戶曉,只是在香港、東南亞等地還不怎麼出名,不過鄭振坤正準備明年將他們往外推廣。這四人可比王梓鈞努力多了,每日演出不斷,如今出入都坐上了跑車。
不過他們四人最感謝的還是王梓鈞,要不是王梓鈞慫恿,他們或許還在老老實實的上班、讀書,偶爾去一下歌廳唱歌。在音樂上,更是將王梓鈞當成了導師,除了基礎外,他們對於搖滾的理解與發揮,大部分都是經過王梓鈞獲得的。
不說別的,若非認識王梓鈞,他們怎麼能有機會和鄧麗君一起喝酒?
“梓鈞,這幾天我們在研究你這幾首粵語歌,想自己也作一首,可是cào作起來卻很麻煩。”馮乃凱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似乎,寫一首粵語歌,比寫一首國語歌難上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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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mō到mén道而已。”王梓鈞笑著解釋道,“純正的國語只有四聲,而在粵語裡面,平、上、去、入四聲各分高低兩調,這就是八個聲調,加上入聲裡還有一箇中調,就是九聲。按照國語歌的創作方法,基本上是先有詞後譜曲。而寫粵語歌,如果採用先詞後曲的方法,旋律動聽與否,悅耳與否,完全取決於歌詞本身的字。換句話說,歌詞的字,限死了旋律進行,完全不能變不能動,一變動馬上出現‘倒字’。所以說,寫粵語歌一定要先曲後詞。”
“原來是這樣!”四人恍然大悟,感嘆在王梓鈞身上又學到了東西。
鄧麗君的大眼睛盯著王梓鈞看,好像是在研究稀有動物一樣,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好像是剛接觸粵語歌幾天吧,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呃,”王梓鈞道,“這個,仔細琢磨就知道了。像他們四個,已經有很豐富的創作經驗了,即便不用我提醒,他們自己mō索半個月,一樣能搞清楚原因。”
張氏兄弟聽王梓鈞說得雲山霧罩,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倒是聽懂了最後一句話,那就是王梓鈞自己琢磨幾天,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