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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開始走下坡路了,連續的票房慘敗讓它不堪承受,撐到1972年終於宣佈其片場倒閉,只留下了發行與院線業務。 又撐了三年多,由於日本電影業的整體下滑,高橋三郎的發行公司與電影院也漸漸不支,四處找人脫手。 可非電影行業的企業投資電影,要到70年代末的時候大規模興起,因為他們都是在看到了角川映畫(角川映畫是以出版商的身份進軍電影行業,角川商法成功後大賺其財)的甜頭,想去分一杯羹。此時此刻,除了極具市場前瞻眼光,敢吃螃蟹的人外,是沒人願意接手必定虧本的電影公司的。
邵逸夫之所以不摻和進王梓鈞與鄒文懷的計劃當中,其中除了保守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邵逸夫對日本電影市場當前的情況非常瞭解——人家日本自己的電影都撲街,你華語電影進入能討得了好? 王梓鈞不信邪,鄒文懷也是個敢闖的人,兩人派出助手在日本逛了一圈後,便看上了高橋電影株式會社。以每人付出25萬美元,並承擔原高橋公司一億日元債務的價格,收購高橋電影公司90的股份。(日元匯率七十年代波動很大,三次升值、兩次貶值,此時的日元對美元匯率大概是250:1左右,一億日元大概相當於1520萬臺幣)。 也就是說,兩人總共花了100萬美元,買下了一間規模中等的發行公司和31家電影院的九成股份。若非是需要一個人繼續運作公司,王梓鈞和鄒文懷會百分之百的買下來。 這看起來是佔的大便宜,其實不然,若兩人不做出什麼改革的話,那麼這些公司和電影院,不但不能賺錢,反而每天都在虧本。
事實上,這些年在日本,像高橋電影株式會社這樣的公司,倒閉了不知道多少。要知道五十年代的日本電影公司多如牛『毛』,但能撐到八十年代日本電影復興的又有幾家? 高橋三郎今年53歲了,導演出身的他當年可是風光無限,如今雖然保留了公司一成的股份,不過也淪為王梓鈞和鄒文懷的打工者。 說起來,高橋還是幸運的,至少他出售公司不但還清了債務,還拿到了50萬美元。 兩位華人老闆的投資,讓高橋三郎很是感激,特別是還給他保留了公司一成股份。對於公司的感情,高橋三郎比任何人都要深,簡直就是在當做親生兒在對待。這幾年逐年虧本的情況下,許多股東都想要宣佈破產,但對公司還抱有希望的高橋卻不肯認輸。為此他不惜將自己的房產、豪車,以及其他產業變賣、抵押,買下合夥人手中的股份並向銀行帶繼續強撐著,現在他的生活都要靠女接濟。 高橋三郎現在很忙碌,也很忐忑,《餐車》的日語對白已經配好音,他正按照王梓鈞的指示,忙著後一輪的宣傳。
也不知道,這部華語電影能不能在電影市場低『迷』的日本取得好的票房。 這些日,高橋三郎親自負責聯絡著聯絡其他院線,剛開始的時候,那些電影院聽說是華語電影,直接就拒絕了。直到高橋說是王梓鈞的導演,有一些陸續同意,隨著宣傳的逐漸擴大,終於有越來越多的院線同意上映。 高橋正與一家院線的負責人通完電話,約好明日見面,高橋電影公司,不,應該說亞洲電影發行公司的宣傳部門負責人淺田勇直進來報告:“高橋社長,富士電視臺、日本電視臺、東京電視臺等已經確定在明天進入後一輪宣傳,另外讀賣聞等報紙的廣告明天也會全版刊印。” “你做得很好”高橋三郎點頭笑道。 “社長,恕我直言,”淺田勇直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次的宣傳費用已經花去兩千多萬日元了,後面還要繼續增加費用。這麼巨大的投入,如果票房失敗的話,公司將永遠沒有出路了。” 高橋三郎笑容一滯,深吸了一口氣說:“淺田君,這個你不需要擔心。你要做的,就是按我們的宣傳計劃把它做好”
淺田勇直亦是公司的老員工,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十年,他見高橋三郎如此說,也只能點頭道:“是,社長我會盡我的全力做到好的。” 等淺田勇直離開以後,高橋三郎嘆了一口氣,他對於這次的宣傳,也沒有多大的信心。日本不似臺灣和香港只有那麼幾家電視臺,靠電視宣傳電影之前也沒人搞過,因為想要在電影市場本就不景氣的情況下達到宣傳效果的話,那麼所獲得的票房不知道能不能把巨大的宣傳費賺回來。 何況,這次的宣傳不僅僅是電視臺,還有各種報刊雜誌,以及各地的巨幅廣告。 這麼恐怖的宣傳規模,即便是鄒文懷也反對,覺得王梓鈞太過激進了。直到後來王梓鈞說這些宣傳費王氏公司出八成,然後票房分成他要從亞洲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