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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彆扭。”
“彆扭嗎?”。徐伯伯道,“那些小青年聽什麼搖滾,屁股也搖來搖去的,我搖腦袋怎麼了?”
“當我沒說。”杜克邦忍住笑說,“我要一份這一期的《壹週刊》。”
“要娛樂版還是時政版?”徐伯伯問。
“當然是娛樂版。”杜克邦說。
徐伯伯嘆氣道:“這娛樂版的幾天就賣脫銷,時政版擺一個月也就賣出幾本,下次我都懶得進了。”
《壹週刊》的娛樂版此時已經成為臺灣發行量最大的同類刊物,但剝離出來的時政版,由於關於本島和大陸之間的許多東西不能寫,對讀者的吸引力大減,好在裡面還有經濟股票之類的內容,不然根本就賣不出去,所以與娛樂版的火爆相比,時政版僅僅能勉強盈利。
杜克邦拿了一本娛樂版的《壹週刊》,又要了一份報紙,回去的時候又帶了些滷菜和啤酒。
回到家裡,剛剛開門就聞見一股炒菜的香味,袁穎正在廚房做飯呢。
作為王梓鈞在臺北最大一個歌友會的會長,因為會中有一些會員是官員和富商的子弟,杜克邦雖然沒有刻意去攀附,但也因此搭上了一些關係,小生意越做越紅火,今年年初更是把袁穎娶回了家。
袁穎做好飯端出來,卻見杜克邦正在沙發上看著雜誌,笑道:“什麼東西那麼好看,吃飯了都不知道收拾桌子。”
“我在看這上面關於《東風破》的評論,你也過來看看。”杜克邦說,“樂評人對梓鈞這次的新專輯評價出奇的高啊。”
兩口子都是王梓鈞的歌迷,袁穎見丈夫看得起勁,她也湊了過來。
“……不得不說,王梓鈞今天的唱片非常的怪異。國語、粵語和英文歌各三首,能這樣發片的歌手,恐怕也就是王梓鈞一人了,能容忍王梓鈞這麼做的,好像也只有鄭振坤而已。作為一個歌手,肯定會羨慕王梓鈞有那麼一個寬容信任的好老闆;而作為一個唱片公司的老闆,也一定會妒忌鄭振坤有那麼一個創作編曲和唱歌樣樣精通的吸金怪物……
我們來說說裡面的歌曲。比如《Yellow》和《開心的馬騮》,一首是非常抒情的英式搖滾歌曲,另一首則是非常動感的粵語搖滾口水歌,很難令人相信,它們居然出現在同一張專輯中,並且作者和歌手是同一個人。學生、白領,或者自認為有些聽歌品味的人,相信都會喜歡《Yellow》這首歌,抒情、文藝,帶有那種淡淡的憂鬱氣質,讓人百聽不厭。
而《開心的馬騮》呢?你看看現在街頭阿飛們的打扮就知道誰最喜歡了。自從王梓鈞的新唱片發售以後,阿飛和耍酷的小青年,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淘汰他們原本非常喜歡,甚至冒著被少年組抓捕危險都要穿的喇叭褲。取而代之的是《開心的馬騮》中表述的打扮,必定不扣上面幾個紐扣的灰色襯衫、從襠部到褲腿都肥大寬鬆的褲子,還有手腕上的膠表……
當然,這不代表前者就不聽《開心的馬騮》,後者就不聽《Yellow》。這才是王梓鈞真正的神奇之處,他用原本型別與受眾不統一的歌,征服了他的聽眾。那些阿飛們,即便是聽不懂英文,也會偶爾抱著收音機收聽《Yellow》,還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這張唱片的精髓在於《東風破》這首歌。只要是華人不管是哪個年齡段的,在乍聽到《東風破》時,都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初看《東風破》的名字,筆者很是驚訝王梓鈞會用詞牌做歌名。再仔細一想,不對呀,詞牌中並沒有“東風破”這個詞牌。東風寒、醉東風、沉醉東風、東風齊著力、東風吹酒面、東風第一枝……就是沒有東風破。回頭一想,才發覺自己被王梓鈞給欺騙了,不過能聽到這麼精彩的華語歌,筆者受騙也心甘情願……”
杜克邦和袁穎兩口子還沒把樂評看完,又忍不住把唱機搬出來,放入王梓鈞的新唱片聽了起來。
如果說《壹週刊》是王梓鈞請來的人自吹自擂,那麼香港《明報週刊》中余光中的文章就更加客觀了。
余光中現在是香港中文大學的中文系教授,一項只對寫詩作文感興趣的余光中,這個時候居然跑出來寫了一篇樂評。準確的說,這不是一片稱職的樂評,更像是一片科普學術文章。
“昨日,我在中文系的學生像我推薦了一首歌,說這首歌的歌詞有一種詩的意境,並詢問我是否有《東風破》這個詞牌。
這位學生對於文字還是有一定造詣的,這一點我深知。所以在他推薦之後,我便準備去音像店買回來仔細聽一聽。出了大學的校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