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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從不見得醒來的夢中強行激昂出來的樂曲,聲音傳播的速度來不及填補一個又一個的50米,此起彼伏如山谷裡的迴音,熱鬧了整個小鎮的清晨。現在我還能為那些流金進行曲映象派的配上季晚的背影。
第一次可被稱作審美的體系,應該就是在那時慟慟的跟蹤裡,悄悄奠定的。上學的路被小心翼翼的急促著甜蜜,一路絢麗綻放,一路燦爛橫生。
季晚的文靜像躺在暗綠叢林裡,寂靜的紫色。和風舞起,無需解釋,不用通俗儀式。
課間獨坐,被陽光投影成魔幻的剪影,暗淡的課桌窗框也因此熠熠生輝。總是忍不住的偷窺,心態便被壓迫得流出苦澀的汁。被她警覺的一瞥,羞得要找個地方去尋死。
在心裡,場景構架式的設想過多少次,坦然面對她的眼睛、微笑、甚至一句無關天氣的寒暄,然後告訴她……告訴她什麼?……當然,這種無稽的劇本,僅供幻想和消磨發青春呆的諸多時間。但,肯定是我心裡的初戀,儘管暗無天日。
課餘基本都是發生在籃球周圍的追逐,和朱兵等幾個要好的,把籃球砸得錚錚爆跳,經常把球拍在比頭頂高出20厘米的身後。涼水衝完臉上汗的歸途,總免不了對女生們的一番見解。原來他們都悄悄的戀著季晚!
內秀的我總把話題轉移到對體育老師的一番奚落,只因該師的強項是在墊子裡翻來滾去的體操。我們非常真誠的認為,體育課不應該耗費在那些翻來滾去的做作和矯情裡。若有好事記者採訪老師:“您最大的心願是什麼?”,答案肯定逃不了:“安得好墊千萬張,學校操場全鋪滿!”。然後就是看過《少林足球》的人都能想象出來的上公交車一段的場景:滿操場的類似橡皮人,紛紛做著反身翻騰403度。世界充滿彈簧危機。老師左手撫腰、右指夾煙指點著,作主席狀,把“江山如此多嬌”改成“跳吧,孩子們,世界是屬於你們的!”。我就怎麼也立不穩那個對自我成長和保衛祖國一無是處的頭首倒立,被老師恨鐵不成鋼的在屁股上踢了兩腳。最怕也是最恨他幫助有季晚在裡邊的女生們做一個個完全能獨立完成的前滾翻。就這麼毫無傳奇色彩的一翻,還得往前小小一縱,然後是挺胸、抬頭、展翅的亮相動作。讓每個旁觀者揪心的差點吐出半碗飯來。
剛學游泳那會,夜夜夢見游泳池。幾天不游泳,會有渾身叮癢的暗示。有了感冒的預兆,也把游泳當作有病治病無病防身的首要手段。
運氣好時,能遇到季晚的同遊,有夏日閤家戶外陽光活動的溫煦感。找一個曖昧的角度,以教練員的庸懶眼神,靠發呆來打發泡在水裡的時間。仟瘦白淨的泳裝,可愛兼可笑的怯水。
‘不用怕,水不是太深,再說,有我呢!’。幻想著很偉岸的向她伸出手。
‘你會游泳?’
‘瞧你說的跟舊社會似的,當然會!’。我想,這次我表現得夠成熟穩重了。
‘遊給我看啊?’
我把頭埋入水裡,奇蹟般的連喝幾大口水。因在水裡問自己‘開什麼玩笑?’,又多喝了三兩口。原來是被朱兵一把拖入水裡。那時就一直嫉妒那個曬得黝黑、以看別人泡澡為職業的救生員同學,至少,他有正當的理由和季晚說上那怕一句話。
初中的我們班,是最動盪的集體之一。班主任因工作調動、生育兒女或其它什麼原因,換了一波又一波。每次領導班子的變遷,都以給我們調動座位開始。新的次序以及新的審美,也許能意味著別的新的什麼。
宣佈每個人的新的X、Y座標之前,我都要祈禱季晚會成為我的新同桌,為此我願意雙手合十、雙目緊閉的念點什麼。
但沒有一次如願。
季晚個高,那股稚嫩的美又太引人注目,在老師佈陣的棋盤上,她是個皇后,只能挨著班長啊、學習委員啊、政治科代表啊什麼的來坐,不可能和小卒一起卷著褲腿過河去探虛實。
有一屆班主任換成了美術老師,從髮型到思維無不散發著藝術魅力的美術老師。隨他而來的新政策也體現出西方自由浪漫的風味―――可以跟自己願意的任何同學坐,只要他(她)也願意。
打破封建包辦的堅冰,奔向自由結合的我們,在一個看似嶄新的早晨,亂成了一鍋粥。
我想跟季晚坐,是的,我願意,我發誓。但季晚沒有和我一樣的說‘是的’。想跟她坐的排著一大排呢。
和季晚情況相似的還有男生班長。我們那模樣帥、點子壞、可又成績好的班長,天啊!他怎麼能那樣?搶走了所有男生的青春夢。想跟他坐的女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