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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倆字,我一愣,那是什麼玩意兒?
朱勝戰戰兢兢地說:“那天晚上,我的寢室裡來了一顆人頭!那顆人頭是個男人的頭顱,脖子的斷裂口還血淋淋的。那顆頭從窗外飛進來,當時就把我們嚇壞了。
我們想要逃出去,可是門在那個時候卻打不開了。
我們當時都嚇傻了,縮成了一團,那顆人頭落在了寢室的桌子上,然後說話了。
那顆人頭說,他要一個人的命,他問我們,誰願意死!”
我皺了皺眉,誰願意死啊,這鬼真有病。
朱勝繼續說著。
“我們當然誰都不肯願意死了,那顆人頭又說話了。
那顆人頭說,既然我們誰都不願意死,那麼我們之間,只要先死一個人,他就不殺人了。
那意思就是讓我們之間互相殘殺,讓我們自己動手啊!
不過我們還是誰都沒有動,那時候我們不是不想自相殘殺,而是都被嚇傻了。
然而,那個鬼……那顆頭,他又說,既然我們還不動手,那麼他動手的話,就要殺兩個人!”
靠!
這鬼變態吧?
你想殺人就殺唄,還逼著人家自相殘殺。
我說:“是不是就因為這樣,你殺了那三個人?”
“不,不是的!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朱勝焦急地解釋道。
我連忙說:“你繼續說。”
“我們仍舊嚇得縮在一團,那顆人頭一下子飛了起來,咬住了李玄的脖子!當時李玄的脖子就鮮血直流,李玄用力去抓那顆人頭,卻怎麼也抓不下來。
最後,李玄把那個腦袋扯下來,用力扔了出去。
而他的脖子上,也留下了一個大口子!
李玄脖子上,仍是血流不止,那顆人頭就飄在旁邊,陰笑著。
沒過多達一會,李玄就倒下了。
見李玄倒下,我們更害怕了。可那個頭,他、他竟然……”
“竟然什麼?”
見朱勝欲言又止,我連忙問。
朱勝鼓足勇氣,終於說了出來。
“他竟然喊餓!”
“餓?”
朱勝的面色再次變成了一片驚恐,眼神也跟著茫然起來。
朱勝點點頭,說:“他……他說餓,他說要吃!”
“要吃什麼?”
“肉!”
“他要吃肉!”
“他要讓我們給他割肉,給他割下李玄身上的肉,餵給他吃!”
朱勝幾乎咆哮真說完這幾句話,說完之後,他的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
而我,也頭一次感覺如此毛骨悚然。
雖然我沒面對那個場景,可透過朱勝的描述,我不難想象的到,那將是怎樣的畫面。
關於朱勝他們到底給沒給那顆餓頭“喂肉”,我不用問,因為看朱勝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了。
咆嘯過的朱勝,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垂下頭,蔫聲蔫語地繼續說。
這時他的聲音沒有驚恐,沒有激動,波瀾不驚,就如一片平靜的死海。
他就像是一個人在自白,一個麻木的人,自言自語的訴說著一件不大的小事。
“我們喂他肉。”
“本來我們不敢的。”
“可那顆餓頭說,我們不喂他,我們就和李玄一個下場。”
“我們都害怕。”
“我們都怕死。”
“所以就給他割下一片,一片肉。”
“那顆頭吃了還要。”
“於是我們又喂一片。”
“那顆頭還要……”
“我們又割下一片……”
“我們一片片地喂著他。”
“慢慢我們開始變得麻木起來。”
“我們像行屍走肉一樣,一片片地割,一片片地傳遞。”
“而那個頭就像永遠吃不飽一樣。”
“……”
“很快李玄的身上,幾乎已經沒有能割下肉的地方了。”
“而他還要吃,他還喊餓。”
“他說,如果我們不選擇誰死,他就幫我們選。”
“……”
“是郝振殺了曲曉平。”
“然後我們又喂他曲曉平的肉……”
“我們一塊一塊地喂著他。”
“一片片,削下曲曉平身體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