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今天,劉媽給落心做了件青色的男衫,因為明天她們要下山去採購。一聽要去逛街,落心高興得不得了,這麼多錢被深埋在包裹裡沒有用武之地,落心還真覺得挺對不住它們。
繫好腰帶,束好一頭烏黑的長髮,包上青色的綸巾,再次舉起銅鏡照照,落心滿意地點了點頭。安靜地坐下身,想著花朝節那天跟翼哥哥和煙一起渡過的快樂時光,今晚落心允許自己思緒馳騁,放肆地思念深埋在心底的那個人。
山風吹來,樹枝搖曳,沙沙作響,偶而有幾隻飛鳥拍打著翅膀唧唧亂叫。
兩個詭異的黑影正藏匿於樹枝間,山風的呼呼聲淹沒了倆個人的談話:“曾聽聞神醫貌美如花,比女人還漂亮,看來果然名不虛傳那”
“誰說不是呢!咱們可得利索點,要是這次再不能把他帶走,寨主定會要了咱倆的腦袋”
“賢弟,一會兒我劫持神醫,你拿他桌上的包裹,看他沒完沒了的翻那包裹,估計裡面有寶貝”
“行了,動手吧。”
如果天空漫成湖泊,是不是所有的鳥兒都會化做魚?落心漫無邊際地想著。頂著個北格王妃的頭銜,哎,她嘆了口氣,自己就像一隻沒有了翅膀的瘸鳥,也許永遠失去了化魚的能力,唯一能做得就是遠離那權力的池潭,過好現在的每一天吧?想到自己和哥哥的未來,落心忍不住這樣悲哀地想著。
發完感慨,落心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準備*睡覺,“砰”的一聲,木格窗的別頭響了一下,落心趕忙走過去決定關好窗子再睡,剛一接近窗臺,突然一雙手伸了進來捂住了她的嘴,落心一驚,有些害怕。“啊……”的一聲,她還未叫出聲,帶著刺鼻藥味的棉布從身後伸了過來,塞進了她的嘴,然後有人把她橫夾在腋下飛似地奔去了木屋,向樹林深處亡命而去。落心的腦中“嗡”地一聲爆響,難道被野狼風那惡少發現了?難道他沒有出征?
落心一時間腦中閃過不同的猜測,被人夾著狂奔,胸口被勒地發悶,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嘴被布堵著也發不出聲音,她想罵人,想掙扎,卻又無可奈何。
“七哥,他今晚應該醒不了吧?”
“別擔心,我那*最少管五個時辰。”
“你說這神醫會不會空有虛名,咱們山寨的金醫生醫治不好得病,這神醫去了就一定能行?”
“嗨,賢弟,你我就不要管這麼多了,咱倆只負責把神醫帶回去,其它的事兒跟咱們沒關係。”倆個劫匪邊跑邊聊,以為落心被他們的*迷到了。
一聽他們這麼說,落心明白了,鬧了半天自己成了慕美人兒的替罪羊。山寨?難道要去土匪窩?我的媽呀!落心那落心,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才離虎穴又進狼窩,更要命的是你那懂什麼醫術呀,等被那幫土匪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還是個女得……哇呀呀……落心不敢再往下想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飛奔不停地劫匪們終於停了下來,眼前多了匹黑馬,馬後有輛大馬車,看來要長途跋涉呀。沒辦法,落心只好裝著昏迷,希望中途能找個機會逃跑。下半夜,閃電雷鳴之後,天空中下起了雨,嘩嘩嘩的大雨如傾盆之水,沒完沒了,兩個劫匪一直縮在馬車裡沒有出去。該死的馬車不停地上下抖動,天快亮時,落心被顛得骨頭散架,腦袋發懵,終於還是昏了過去。
南禮王宮的荷塘邊,寂寥的夜,月如勾,一個修長的身影負手而立,手中的書信隨夜風輕顫。
舞天翼了無睡意,這幾個月來,他拼命地工作,可心中的苦楚和擔憂無論如何都無法排除。本以為他默默地離開會給他最愛的人帶來更多得幸福,咬牙轉身的那一刻,是怎樣一種撕心裂膽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本想只是站在遠處,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幸福就好,可為什麼她會消失?為什麼他的探子查不出一點線索?為什麼今晚他的眼皮跳得這麼厲害?
“心兒,你為什麼不跟哥哥聯絡?我要到哪裡去找你呢?”昂頭看著沒有星月的夜空,他喃喃自語。
“啟稟大王,德安貴妃正在安德殿發脾氣已經摔壞了好幾件古董”小太監細聲細語的彙報。
“有沒有傷到其他無辜的人?”舞天翼安靜地問道。
“只是摔壞了東西,沒有傷到人。”
“知道了”舞天翼輕嘆一聲,站著沒動。
落心再醒來時,霧濃,夜深,雨停了,溼氣極重。
她躺在一個船艙裡,看來最少又是一天了,揉了揉眼睛,落心慢慢地坐起身,搖了搖頭,只聽倆個劫匪的鼾聲不斷。她悄悄地爬到了船艙口考慮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