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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玉碗,擺在擔架旁,落心伸手從衣袖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刀,“落心,落心,不可以,不可以呀!”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落心,等御醫查出那箭上喂得是什麼毒,就有辦法了,聽話,再等等,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
“落心,一點兒血是不夠得”
“那就放很多血,放到夠了為止!”
“落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做得”男人執意地攥著她的手,落心抬睫看向他,卻見公主如顏一臉冷漠地看著躺在那裡的翼哥哥,滾滾的怒潮衝上了落心的心窩,這個女人不僅不愛翼哥哥而且她在恨他,恨這個如天使一般善良的男人。臭母狼,只要我落心不死,這筆帳我一定跟你算清楚。
“風,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死在你的面前,請你放開手!”直直地看進男人的眼底,落心堅定地說道。男人的身子一震,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春風吹又生的小草,驚濤拍不斷的岩石;男人被她的眼神嚇住了,不知所措地鬆開了手,落心轉過身開始放血。
一碗又一碗,她不停地放著,尤意端著血碗驚慌失措地看著落心,看出她眼中的迷惑,落心拍了拍她的手:“尤意,快把這血餵給哥哥,一會兒就沒事兒了”尤意依然迷惑不解,卻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送到了哥哥的唇邊,但血一灌進嘴裡,立即就從嘴角流出來了,試了幾次都不行,哥哥已經吞不進東西了,尤意急得哭了起來,落心接過血碗道:“我來吧!”
“落心,你瘋了,瘋了!”看到落心要用嘴去喂哥哥喝血,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急了,把她抓到懷中,禁錮住,命令身邊的太醫道:“還不快去想辦法。”
不一刻,太醫拿來一根似木非木,似竹非竹的中空吸管,掰開了翼的嘴,把吸管伸到嗓子眼兒,慢慢地把解毒血匯入……
也記不住放了幾碗血,也不知過了多久,哥哥雖然昏迷不醒,臉上的黑氣卻在慢慢地退去,唇邊的青紫色也消失了,看來毒已經解了,可脈搏依然贏弱,呼吸紊亂。落心坐到草地上,緊緊握著他的手,不停地喃喃自語:“哥哥,你要是敢死,落心決不獨活!你死給我看看……”
太醫們手腳麻利的為翼拔箭,上止血藥,用紗布包紮,給他喂藥汁,然後把他抬到臥室裡,落心傻傻地看著,跟著,坐著,始終緊緊握著他的手,不停地給他把脈,從上午,坐到下午,到午夜,再到天明,哥哥都沒有醒。
“落心,來,吃口飯!”心情複雜無比的男人坐在落心的身邊緊緊地盯著她的臉,耐心地勸道。看著哥哥毫無生氣的容顏,落心推開男人的手,冷冷地說道:“如果哥哥醒不過來,落心要讓所有跟這事兒有關的人給哥哥償命,不管她是誰,你的妹妹也好,你的母親也罷,一個也別想活!”
“落心!”男人的喉嚨哽咽住,報仇!是呀,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太大意了,被幸福衝昏了頭腦,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危險。可是,這個女人,野狼風深深地看向落心的眼睛,那裡面竟又成了戈壁荒丘,一種他最害怕的眼神。那眼神中,沒有擔心,沒有恐懼,沒有渴望,什麼都沒有,好像她的生命也在隨著那個男人得一起消失!
她如此地傷心,如此地難過,全是為了躺在那裡的那個男人。一幕幕的往事襲上了男人的心頭:他看見多少年前,他在渡船上抓到得那個正在逃跑的小丫頭;大婚時不願喝交杯酒而存心摔了玉杯的新娘子;在他坦露了一片真心後,乘大鳥凌空飛走得如精靈般的女人……一宗宗,一幕幕活靈活現得在他的眼前回放,心被狠狠地割開一道又一道的血口,血從心底漫延,漫延,身體上的體溫慢慢地,慢慢地失散……
緩緩地伸出手,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男人輕輕吻她,她的嘴唇好涼呀!“落心,你……不想活了?想……跟他一起死是吧!”他滿懷悲憤地問了一句。
這個臭女人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如果是,那她做到了!心底撕裂般的痛楚,無法排遣的委屈,還有剪不斷的情思糾結在一起,把他打得體無完膚,他該怎麼辦呢?放她走,成全她的幸福嗎?剛一想到這兒,無窮無盡的恐懼襲上了心頭,男人的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落心,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男人緊緊地抱著她,訴說著心中的恐懼,女人依然沉默不語,可怕的寂靜加深了恐懼的色彩,男人突然覺得他的女人在離他遠去,而且是越來越遠。
迷迷糊糊的,翼慢慢地張開眼睛,“呃”眼睛脹澀得難受,頭很痛,沒力氣。唉,也不知心兒有沒有事兒,剛一恢復記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