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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落花繽紛的時節,落心的心中卻盈滿了離愁,因為舞天翼十六歲了,按照慣例要離開王宮,搬到屬於他的府第中去。落心掰指算算,還有七,八天他就要離開了。唉,以後見面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也越來越難了。悶悶不樂地低下頭,心事重重地彈著瑤琴。這麼多年來,翼是落心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是她的保護神,比親人還親,沒有翼的王宮,她一天也呆不下去。
舞天翼一身白衣,站在樹下,手中拿著畫夾,修長的身材還顯得有些單薄卻不贏弱,唇邊溫暖的微笑與飄然出世的淡雅風範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每一個經過的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他凝眸看著池塘邊的少女,琴在她指尖的靈動攜來絲絲雨霧自然而清新,卻又朦朧無比,給他一種摸不透的感覺。
心兒她長大了!一轉眼,那梨花樹下彈著古琴面有清淚的女孩已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雖然她眉宇間的稚氣依舊,可這掩不住她的光華,舞天翼的心一顫,情竇初開的少男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股清愁。他眉頭微微一皺,想起了剛才父王要他娶蒙原公主樓蘭的事兒,暗歎一聲,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心兒同意和他一起離開這裡,永不分離。可要如何跟她講呢?摸了摸衣兜中的玉佩,他走了過去,“心兒!”習慣性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坐了下來。
“哥哥,你來了。”落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口氣中的傷感卻沒有瞞過翼的耳朵,他一如既往地拍拍她的小臉兒想要安慰落心幾句,可一對上她那美輪美奐的瞳孔,舞天翼產生了一股莫名的衝動,臉一紅,他迅速轉頭,開啟畫夾掩飾自己的羞澀。
“哥哥你怎麼了?”感覺到他的怪異,落心淘氣地湊過臉去壞笑著調戲他,見翼不再說話,臉卻越來越紅,落心仔細審視著他,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我可以相信他嗎?落心第一次產生了想要與人訴說的想法。這麼多年來,她裝呆賣傻,把一切深深地埋在心底,翼給了她無盡的安慰。多少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是翼陪在她的身邊一遍一遍地念她永遠也記不住的詩;多少個讀書的午後是翼捧來她愛吃的零食;多少個被人欺負羞辱的日子裡是翼挺身而出為她仗義直言;又有多少個春夏秋冬是翼捏著她的小鼻子一起走過……
雖然他們曾是小孩兒,可那份發自內心的真情是不會隨著時間改變得!現在翼要離開這裡,誰又知道等在他們前面的將是什麼?如果她什麼都不說,那對翼是不是不夠公平?濃濃的離愁和她靈魂裡的掙扎壓得落心喘不上氣來。
“心兒,你怎麼了?”舞天翼懷著複雜的心情作完畫,轉頭看向一直安靜無比的落心,卻驚見她的眼中竟抑滿了淚水,翼擔心地捧起落心的小臉關心地問道。
“哥哥離開後,我們就見不到了!”本想平靜地告別,可話一出口,淚竟不受控制地決堤而下。
“傻瓜,哥哥永遠不會拋下你的!”心中一痛,舞天翼猛地抱住落心,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眼睛,如觸電般兩人同時一愣,幹哼了兩聲,尷尬地分開,轉過身看向荷塘,手卻不由自主地握到了一起。
平復了紛亂的心,落心轉向舞天翼,看了看他的畫,只見畫布上是一湖春水,一群群歡快的戲鴨迫不及待地飛入到已解凍的湖水中。竹林、草地、桃花,正是眼前的風景。這畫的佈局和諧,線條清晰流暢;用墨從遠到近,由淺入深,把春回大地,萬物復甦,草木萌青的盎然生機展示得淋漓盡致。
“哥哥,心兒給你的畫題首詩如何?”落心咬咬牙說道。
“題詩?”舞天翼一臉莫名其妙,從不會寫字的落心說要題詩。忽視他的錯愕,落心握起石桌上的小狼毫挽住衣袖題到:“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心兒你,你……會寫字?!還寫得這麼好!”驚訝、錯愕、不敢置信、激動、欣慰、被愚弄……無數種表情從舞天翼的臉上劃過,最後只剩下了高興,他咧開溫柔的薄唇,笑顏如花,問道:“心兒,這是怎麼回事?”不等落心回答,他喃喃地讀了一遍那詩,整個人化石,呆呆地看著落心。落心暗笑,蘇軾哥哥呀蘇軾哥哥,你感天地泣鬼神的才華不佩服不行呀,走在路邊隨便哼哼了這麼幾句,就把翼給鎮住了。
“心兒,這詩是你做得?”翼的聲音發顫,語氣裡帶著激動。怎麼樣,嚇住了吧,還整天逼我背詩,哼!落心有了點兒翻身農奴做主人的感覺,“這詩是我在書上背得,詩人的名字叫蘇軾。”聽了她的解釋,翼一臉不信:“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總是背先生給得詩,我卻經常逃課博覽群書所以知識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