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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物卜和天地卜。天地卜大家都是一樣的,用陰炁寫周王金文,卜問天地。姬紹現在想的是物卜。
物卜形式有千百種,卜卦卜得不熟悉的,便首先要借外物,有銅錢用銅錢,有蓍草用蓍草,有香灰用香灰,水平好些的,手頭有什麼用什麼。
卜卦熟悉了,不必再借外物,只需掐指訣稍算,便能大致算出一二。
若更為一騎絕塵的卜卦水平,連掐訣也不必了,心中誦唸,自有結果。這樣的水平,姬紹只在昌公那裡見過:那天面上還在和他說話,裡子已經把他到底怎麼回的金閶都算得清清楚楚了。
但卜卦卜別人心裡在想什麼,姬紹卻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當真能行得通??
考試時間已經過了二刻鐘,四分之一,姬紹腦子中還亂糟糟的,在想剛才宜生露的究竟是哪一手。
“難道剛才我心中罵他是個癲子,”姬紹想道,“這人也一併‘聽’到了?所以要震懾我,他不是沒有真本事?……壞了,我在這裡胡思亂想,這人不會也‘聽’得到吧?”
姬紹扶頭,悄悄地向前看一眼。
宜生靜靜地坐在椅子中,沒有去監察任何一個考生,只持一本冊子在看。姬紹稍稍抻頭,看清了那冊子書皮上的字:
《風后奇門》
“得。”姬紹心道:“還當真是奇門派術士。難不成奇門中有讀心的術數?在白浦縣我還想著回來看看遁甲奇門局的書,檢驗檢驗我是不是學奇門的料,可回來連軸考試都沒有空,等考完我就去看。”
李仕林這頭更為賊眉鼠眼地不住打量監考老師。
李仕林想道:“新來的博士也不知道脾氣如何?可一開考,就在上面看書,連瞧都不往下瞧的,想來不是和宋歸山一樣手鬆?”
開考沒過第三刻鐘,李仕林的後一桌輕輕地用筆頭在卷面上點了三下,一張陰炁封住的小抄出現在李仕林的桌上。
李仕林連忙拿手面蓋住。這種小抄,手鬆的老師是看見權當沒看見,手嚴的……那他們就倒了黴了,只是陰炁封住的小抄,除非故意卜算,或者恰好看見小抄紙,不然是發現不了的。
李仕林掩著小抄紙藏到卷面下,兩隻眼向上偷覷。
小抄紙在卷面下一揉,便展開了。李仕林借翻卷,飛快地瞄過去一眼……
卻只見紙上空白一片,只一個硃砂紅筆批的大字:戒。
姬紹這頭還在琢磨:“奇門派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術數,可難道當真有‘讀心術’?學奇門就能讀心,那大家不都亂了套了嗎?都能讀心,那這世上連敢在背地裡說人家幾句不好的術士也沒有啦!”
姬紹一邊腹誹,一邊又提心吊膽怕被人家發現在腹誹,一邊提心吊膽怕被發現,一邊又實在忍不住腹誹。
等得姬紹終於勉強穩下心神,把心思放在答卷上,一掐算時辰——
考試時辰已過了四分之三。
“壞事!”姬紹心道:“怎麼過得這麼快!我還沒有做完第一道題!”
文考卷子分三大部分:填空、選擇、分析。
姬紹想快快答卷,仔細看去,卻只覺兩眼茫茫,認得卷面上在講什麼話已是勉強,更分辨不出哪裡少了、哪裡多了,哪種藥材又是寒是熱、活血止血。
兩刻鐘後,眾考生只覺得筆頭一頓,便如千鈞重,再也寫不動字了。
宜生道:“午時到,諸君停筆,請交卷。”
姬紹剛好在最後一道分析題上寫完一通亂編的最後一字。
法子監規定考生不準在答卷時占卜答案,但沒說不準考生在不使用術數的情況下“占卜”。姬紹從腳邊拾了片葉子,丟了兩刻鐘,葉子正面,就一律是的、好的、活的、熱的,葉子反面,就不是、不好、壞的、冷的、不行的。
姬紹把卷子交上去,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