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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並不是個可以完全撒手不管的物件,他們決定把孩子接回去自己照料,老爺子殷殷囑託了許多,比如祁免免喜歡睡覺開燈,至少要開個小夜燈給她,屋子裡太暗她會鬧脾氣。
她不喜歡小動物,看到毛茸茸的東西就會憤怒,甚至掐弄。
她不愛學習,也很難理解文字和影象,不要強迫她,她會逆反。
她討厭陌生人的觸碰,尤其不要碰她的手和脖子。
……
這諸多的囑咐更像是一種頑劣的罪證,祁父祁母深感頭疼,只想一條一條給她掰直修正。
他們一回家就給她立了很多規矩,非常人性化地設定了獎勵和懲罰機制,但她對獎勵無動於衷,對懲罰表現出極大的抗拒和仇恨情緒。
那一年裡,祁父祁母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和無力,他們請了許多兒童心理專家都束手無策,因為她絲毫不配合,而父母對她的所有了解都只來自於爺爺奶奶隻言片語的口頭描述。
父母工作再次陷入忙碌,無暇他顧,她再次被丟去了爺爺那裡,但只待了一年半,爺爺也病危了。
她和爺爺一起被接回了江城,後來葬禮在江城舉辦。
病房裡,各界名流匯聚,來送這位頗有聲望的老先生,老爺子只是握著孫女的手,殷殷囑託,可祁免免茫然地聽著,臉上是無動於衷的表情,然後她皺著眉,掙脫自己的手,說:“你弄疼我了。”
那一幕刻在很多人眼裡,無論隔多少年都有人用複雜的眼神看她,彷彿她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天生的冷血動物。
她看不懂那些眼神,但祁父祁母全都看在眼裡,臉面彷彿被人撕扯下來扔在地上踩,祁父把祁免免拖到無人的角落裡,狠狠給了她一巴掌,壓著無盡的怒火說:“那是你爺爺!把你從那麼點一手拉扯大。”
祁免免的眼珠子黑沉沉的,可什麼內容都沒有,沒有不捨,沒有遺憾,也沒有痛苦,只有對父親那一巴掌的不悅。
祁父的手不住顫抖,最後掐著她的脖子狠狠收力,彷彿只想看她害怕,又或者真的希望她立馬死掉最好從來沒出生過。
那一年,九歲的季淮初就旁觀著這一切,他跟隨自己的爺爺去看望老人家,在嘈雜的人群裡望著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小女孩。
她穿著乾淨漂亮的裙子,頭髮鬆散地紮在腦後,並不像別的小孩那樣戴上漂亮的髮卡或者皇冠,她身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
沒有人理會的時候,她其實很安靜,安靜得像是櫥窗裡模擬的娃娃。
季淮初感覺到一種沒來由的情緒,彷彿是憐憫,又或者是其他的,他走過去,叫了聲:“祁叔叔。”
祁父的手鬆開,仍然難掩怒氣,回過頭看他。
季淮初鎮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