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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心裡,她會忍不住對婉婉描繪他人有多好。
其實她和婉婉又有什麼區別。
“但我覺得莫姐姐你這樣很幸運,至少你是被他等待的那一方,主動權都在你這裡。”楊婉婉的臉上不無羨慕。
莫琲看著石缸裡的幾尾紅鯉魚,輕輕眨了眨眼睛,心情愉悅地說了句“也許是吧”。
被等待的人總是幸運的,遠遠勝過等待的那一方。
片刻後,她勉強收拾好幾欲外放的好心情,對楊婉婉說:“走吧,我們上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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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映竹今晚要跟著丈夫回他家住,於是過了零點,他們便一起帶著婉婉回家了,莫琲則留在外婆家睡覺,順便照看一下外婆。外婆為此很開心,說就像是回到了琲琲小時候。
莫琲幫外婆熱了一杯牛奶,外婆喝完牛奶漱了個口就睡下了。很快,她也往一旁的摺疊床上躺下,並沒有任何陌生感,沒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夜,莫琲做了很多夢,夢見了很多舊事。
大學畢業前夕的某一天,凌頎提出要和她去酒店開房間的要求,當時她心裡並未做足準備,委婉地問他能不能再給她多一點的時間。
凌頎盯著她的臉,不悅地反駁她:“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我們都交往這麼久了,你一次次拒絕我,要我等你,我都尊重你了,到現在你竟然還要讓我等下去?你去問問,現在還有沒有交往超過兩年卻從未發生關係的情侶?作為一個男人,我已經夠能忍了。你這樣無理由地堅持,只會讓我感覺在和你過家家酒。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都會對女朋友有這方面的要求,你不能每次都拒絕我。”
“要麼立刻發生關係,證明你對我是認真的,要麼乾脆分手,反正我不願意再等了。”
於是,莫琲答應了凌頎的要求。
後來她後悔了,每每回憶自己的第一次,她都有一種莫名的屈辱感。說句實在話,那一次並沒有給予她任何身體方面的愉悅,凌頎只顧滿足自己,沒有考慮她的感受。
畫面一轉,凌頎的臉變成了眼色冷厲的沈霄衍。
當她告訴沈霄衍自己準備去鄰省的分公司當營銷總經理,這是一次難得的歷練,她不捨得錯過,接下來的兩年會和他異地戀,希望他能等她,當然這兩年內只要一有時間她就會回來和他見面。
她的好好商量換來了沈霄衍的不耐和不屑。
“你覺得異地戀現實嗎?別幼稚了,異地戀不到十天我們就會分手。莫琲,你怎麼好意思讓我等你?真有點可笑,憑什麼是我等你?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等你?”
“我是以結婚為前提和你戀愛的,但若是你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也不為我們的將來考慮,非要去另一個城市工作,我們不如現在分手,別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感情經不起瞎折騰。你明知道我最厭煩的就是等人!約會遲到十五分鐘我就直接走人了,你好意思讓我等你兩年?你說這些蠢話就是為了激怒我嗎!”
沈霄衍越說越怒,突然拿起一隻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莫琲嚇得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看見形狀不規則的玻璃片猙獰地躺在地板上,彷彿是一片會隨時刺破她腳底的荊棘。
她最終妥協,答應沈霄衍放棄那個晉升的機會,答應留在他的身邊。
後來她也後悔了,當她成為全職太太,每個月靠他的轉賬維持生活開銷時,她的尊嚴低若塵埃,與之相伴的是他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淡,最終變成了嫌棄。
……
莫琲猛地驚醒,從被窩裡抬起身體,雙手撐在床上,怔怔地看向前方,呼吸間只覺得喉嚨乾澀。
這夢太真實了,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一會兒後,莫琲才回過神來,一手扶住額頭,小聲地嘆了一口氣。
她必須承認,醒來的一刻真的萬分慶幸那些紛雜的片段只是噩夢而已。
在這個現實世界,她不再和夢裡的那兩個人有半點交集,他們沒資格也沒機會再次傷害她了。
如今她有了一個懂她,也願意等待她的人了。
想到明素行,莫琲的一顆心才安穩下來,像是重新找回了力量,讓她不再害怕剛才置身夢境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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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幾天,除了走親訪友,莫琲都抱著膝上型電腦去離家不遠的連鎖咖啡館學習。
幸運的是這家咖啡館過於敬業,在年初三之後就恢復了營業。
過年來咖啡館的人不多,莫琲每回都能坐在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