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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固執己見的常蔭槐,楊宇霆就圓滑世故多了,他現在看明白了,張學良的手段之狠,比之老帥的猶有過之,而且自己在東北軍內部樹敵太多了。遠的不說,就說警務處長高紀毅,便是郭松齡的親信,再留下去恐怕真會丟掉性命。
“好!伯陽兄,我跟你走,今日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我楊鄰葛就給你賣命了,和老張家再無半點瓜葛。”楊宇霆悲憤萬分,眼角有盈盈淚光閃動。
“好!”
李伯陽大喜,拍著胸口保證道:“鄰葛兄,你不是給我賣命,是為黨國的大業賣命,東北偏居一隅,關內的天下才是你施展才華之所,我別的不敢保證,張雨帥能給你的信任,我同樣給。”
楊宇霆大為感動,緊握李伯陽的手,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了。
“瀚勃兄,你是何意?”李伯陽看向常蔭槐。
常蔭槐還為答話,楊宇霆心知李伯陽想要招攬常蔭槐,又考慮日後去了山東孤木難支,便想拉常蔭槐一塊去,互為照應,便故意嘆了口氣道:“瀚勃,今天這件事是我連累你了,如果你想留下,和張學良認個錯、求個情,他不會為難你的。”
常蔭槐漲紅著臉道:“督辦,我常蔭槐無愧於心,憑什麼和他認錯,我留下憋屈的慌,我跟你走!”
“好!”
楊宇霆和李伯陽同叫了一聲好,李伯陽道:“夜長夢多,咱們要儘快離開奉天的好。”
楊宇霆道:“好,我馬上起草離職報告,假稱出洋,不過這樣一來,短時內就不能在明面出現了。”
李伯陽道:“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也好,有道是大隱隱於朝,兩位將家眷遷到山東,也該抽時間安撫家眷,修整心情,這馬上要過年了,有什麼事情年後再議,兩位也趁這段時間對山東的情況有個瞭解,方便日後入職。”
楊宇霆和常蔭槐對視一眼,都為李伯陽想的周到而寬心。
說通楊常二人,李伯陽又找上張學良,兩人相顧無語,還是李伯陽打破沉默,開玩笑道:“漢卿,不會經此一件事,咱倆就勢如賊寇了吧。”
張學良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好你個李伯陽,好深的算計,枉我把你當朋友,你還在背後擺我一道。”
李伯陽笑道:“朋友是朋友,這件事咱倆各取所需,也算皆大歡喜了,楊常在你手裡也是雞肋不是,殺之可惜,食之無味,你呢也別耿耿於懷了,這件事我承你的情,日後肯定會還的。”
張學良不耐煩的一揮手:“別在我這磨嘴皮子了,麻溜的滾蛋吧。”
李伯陽笑道:“嫂夫人送我得禮物呢,漢卿,你不會是不想給我了吧。”
張學良搖頭苦笑道:“我可真服你了,你哪來那麼大的心,還跟我這嬉皮笑臉。”又道:“禮物在出門右轉第三個房裡,讓譚海帶你去拿,我懶得和你說話。”
李伯陽點頭道:“漢卿,多謝你的款待,有時間帶嫂夫人們來山東,咱們泛舟大明湖,豈不樂哉。”
“還算你有良心,剛才鐵路局打電話,積雪已經掃除了,什麼時候走隨你。”張學良說。
李伯陽道:“辭呈寫好放你桌上了,那我去接楊常二人的家眷了,完了也不和你道別了。”
“慢走,不送。”張學良興趣不高的說。
帶著楊常離開帥府,李伯陽還是提心吊膽,保不齊黑暗裡衝出一隊士兵,一陣亂槍幾人就沒命了,幸好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幾人上了汽車,李伯陽急道:“奉天車站,馬上!”
汽車開動,杜漢山回頭問:“主席,發生什麼事情了,剛才足有一個連計程車兵開進帥府。”
李伯陽低聲道:“沒事,上列車給商震拍份電報,請他派兵北上接應一下。”
杜漢山點頭應下,二十分鐘後到了奉天車站,李伯陽和楊常二人去了站長室,給楊宇霆和常蔭槐家裡打去電話,通知過會派人去接,現在趕快收拾細軟,電話裡兩人的家眷追問發生了什麼,被楊宇霆和常蔭槐一頓呵斥。
火車正在抓緊添煤,李伯陽與楊宇霆、常蔭槐登上專列,三人齊齊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之感,李伯陽自是在為收穫了兩位人才歡欣,可楊宇霆和常蔭槐則是相顧無語,感慨萬千。
李伯陽走到車窗前,看著瀋陽的夜幕燈光,緩緩道:“再看看吧,不知道何時才能又見到。”
楊宇霆和常蔭槐臉貼著玻璃,望著外面月色燈光下的白雪皚皚的瀋陽城,久久的佇立著,眼中有晶瑩閃動。
一個時候,楊、常兩家老小家眷都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