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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帥府大青樓,于鳳至和趙一荻聯袂將一位張學良的私人醫生送至樓下,這是一個外國醫生,到了樓下,外國醫生對兩人禮貌道:“兩位夫人,請回吧。”
于鳳至沒有動身,擔憂的向樓上望了一眼,對外國醫生說道:“米勒博士,漢卿身體一向很健康,怎麼突然就病倒了?”
米勒是帥府的老朋友了,自從張學良驅逐了醫官馬耀武后,就由他做了私人醫院,就在昨日晚上,張學良毫無預兆的病倒,高燒不止,陷入了昏迷當中,米勒緊急給張學良醫治,好不容易才將燒退掉,雖然穩定了病情,但張學良還是昏昏沉沉,臥床難起。
聽到于鳳至發問,米勒扶了扶黑框眼鏡,話音很嚴肅道:“夫人,總司令這個病不是急症,是身體多年的疾患累積到一塊發作了。”
“多年的疾患?”
于鳳至搖頭道:“七八年了,漢卿從未生過大病,身上也不曾有傷患。”
米勒說道:“夫人,總司令的病是煙毒引起的,他不僅吸食鴉片煙,還注射嗎啡針,我檢查過他的身體,他的胳膊、大腿,打針的瘀痕累累,肌肉鐵硬,有些地方甚至用鋼針都扎不進去。剛才我在臥室無意間看到總司令以前的相片,那時的他英俊飄逸,神采飛揚,可現在卻是面黃肌瘦,弱不經風,現在張總司令還沒有三十,可看上去如同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作為一個醫生,我可以很負責的講,現在總司令有年輕力壯的身體扛著,可再長此以往下去,等同慢性自殺。”
于鳳至和趙一荻聽了俱都啊的驚呼了聲,米勒是醫學博士,他的話自然不是危言聳聽。
米勒繼續說道:“夫人,為了總司令的身體健康,必須要戒毒,一刻也不能再拖了。”
于鳳至何嘗不想讓張學良戒毒,可毒癮這東西一經沾上,想要戒掉就難了,現在中蘇交戰正緊,前線戰事又不順利,日本人在瀋陽、長春等地搞摩擦,使得張學良這個東北最高長官焦頭爛額,精神上受了非常巨大的壓力,尤其處理軍務上,往往沒個白天黑夜,這就要得張學良不得不保持足夠的精力,這就又需要頻繁的注射嗎啡針以維持,就在昨天夜裡,東線綏芬河的蘇軍又有了大動作,張學良不得不熬夜指揮,是于鳳至親手給他注射了嗎啡,誰知道人就病倒了,直到現在軍令部那裡還壓著數不清的急電,被她轉交給老叔張作相代為批閱了。
“米勒醫生,現在漢卿還不能戒菸,這段時間就麻煩你費心了,最好就住在帥府,有了什麼事也好找你。”于鳳至說道。
米勒點頭道:“也好,那我讓我的助手回去取一些藥品。”
于鳳至隨即喚來一個副官,帶米勒去安頓住處了。
“妹妹,漢卿病倒的訊息不能外傳,這幾天你和我輪流照顧漢卿。”于鳳至對趙一荻說道。
趙一荻點著頭,憂心忡忡道:“大姐,漢卿不會有事吧!”
“老張家的人命硬著呢!”
于鳳至瞥了趙一荻一眼,重重的說道。
“夫人,夫人!”
張學良的副官長譚海匆匆而來,面色沉重,壓低聲音道:“有一件大事,恐怕得您拿主意了?”
于鳳至和趙一荻對視一眼,道:“譚處長,什麼大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拿的了主意,如果是軍政事務,你還是找輔帥他們商量吧。”
“這件事只有您拿主意,其他人靠不住!”
譚海語氣肯定,從懷裡鄭重的拿出一份電報,說道:“夫人,這是第4旅劉翼飛旅長從海拉爾前線發回的急電,電報裡的內容太重大了。”
于鳳至接過電報,狐疑道:“劉翼飛的電報怎麼跑你手裡了?”
譚海道:“這個電報是越過西線軍司令部直接發到帥府副官處的,沒有經過參謀處和軍令處。”
于鳳至唔了聲,待看清楚電文的內容,不由得大驚失色,電文的內容實在非同小可,劉翼飛質問張學良是否命令胡毓坤和萬福麟按兵不動,坐視海拉爾守軍被蘇軍消滅,又說現在海拉爾戰局到了最後關頭,勝負就在援兵到來與否,最後說他將會在海拉爾堅守三日,如果三日後援兵不到,他就會和海拉爾共存亡,這無疑是一封絕電。
于鳳至猛然抬起頭,問譚海:“為什麼總司令不讓胡毓坤和萬福麟增援海拉爾?”
譚海擰著眉頭道:“夫人,據我所知,總司令是嚴令督促胡毓坤部和萬福麟部增援海拉爾的,昨天夜裡還是讓我去催發的電報,沒道理總司令這樣做,您應該比我更清楚,總司令太需要海拉爾打一場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