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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官邸的路上,李伯陽閉目養神,可心裡卻靜不下來,楊宇霆的話一直在腦海浮現,他心裡不禁神人交戰起來,究竟是要做蔣校長的好學生,還是做如張學良一般,坐擁數省,聽調不聽宣的新軍閥。
一直回到官邸,他心中依舊沒有答案。
進了門,女傭迎上來服侍把外衣脫掉,李伯陽見客廳沒有三女的蹤跡,問道:“太太們呢?”
女傭恭敬道:“主席,太太們在樓上看電影呢!”
“哦,給我來一杯冰鎮汽水。”
李伯陽換上了拖鞋來到沙發,腦子裡還是糾結於作何選擇,不由得搖了搖頭,將雜念清空,這時女傭端上來冰鎮的荷蘭汽水,李伯陽一飲而盡,嘴裡嘎嘣嚼著碎冰,拖著疲倦的身體上了樓。
電影廳在二樓,裡面的佈置和上海灘的明星影院一模一樣,大小可以容納二十幾人觀影,每個星期都有專人從上海、北平、國外捎回最新的影片,是三女打發時間的好地方。
走到電影廳旁,李伯陽看到幾個丫鬟正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看著電影,他輕咳了一聲道:“看什麼電影呢?怎麼不進去看?”
丫鬟們嬉笑著一鬨而散了,李伯陽待傭人一向優厚和藹,故而丫鬟們根本不怕他。
進了電影廳,放映的是一部有聲的美國電影,李伯陽見到董幼儀三女坐在前排看的津津有味,便沒有去打攪,悄悄地坐到了後排,也看起了電影。
電影裡講的是一個大銀行家的女兒和乞討者的愛情故事,李伯陽聽不懂英語,但演員表演很到位,裡面的情節大致也能猜到無非和中國的西廂記之類的愛情故事一樣,區別是中國愛情故事以悲劇告終,而美國的愛情故事以窮小子的逆襲告終。
電影放完,董幼儀三女意猶未盡的討論著電影,忽然看到後面眼笑盈盈的李伯陽,嬌呼道:“伯陽,你多會回來的?”
李伯陽笑道:“電影20分鐘的時候,看你們看的入迷就沒有打擾,對了,我可餓壞了,晚上吃什麼?”
谷瑞玉道:“我們姐妹今天去大明湖撈了一袋子的螃蟹,晚上就吃清蒸螃蟹。”
李伯陽對待飲食沒有要求,點頭道:“好,你們每天在家裡閒著沒事幹,要不然給你們找點差事?”
董幼儀來了精神,眨了眨美目道:“什麼差事?”
李伯陽道:“我成立了一個傷兵委員會,你們和其他軍政官員的夫人閒著也是閒著,去探望慰問一下傷兵兄弟,我撥下了10萬大洋,你們看著用,改善他們的生活,別讓傷兵兄弟們心寒了。”
董幼儀三女忽視了一眼,她們都想為李伯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情緒高漲道:“好啊,交給我們了。”
李伯陽含笑道:“那就多謝三位賢內助了。”
從電影廳出來,離飯熟還有一會,李伯陽提議去玩橋牌,董幼儀一撇嘴道:“橋牌多沒勁,我們姐妹都玩膩了。”
李伯陽一笑道:“那玩點刺激的?”
董幼儀躍躍欲試道:“什麼刺激的?”
李伯陽笑道:“我剛從法國訂購了一架水上飛機,等會打個電話讓飛行大隊把飛機開到大明湖,帶你們繞濟南轉一圈。”
“好呀,好呀。”
三女激動的抱作一團,催促著李伯陽去打電話。
李伯陽給飛行大隊打去電話,特意強調要首席航空教官親自駕駛。
半個小時後,水上飛機在官邸盤旋兩週,滑行降落在官邸東三里的大明湖上,眾人一同乘汽車趕去。
到了大明湖,飛機就停在湖岸幾十米遠的地方,周邊圍滿了好奇的百姓,衛士十步一崗警戒著,岸邊準備著一艘快艇,李伯陽攜三女登船,而後快艇駛到水上飛機,眾人從懸梯登機。
機艙的空間很大,設有駕駛室、休息室、臥鋪、餐廳和廁所,三女好奇滿滿的找座位坐下,左右兩邊的玻璃窗用白紗窗簾遮著,她們忍不住撩開窗紗探望著外面的景色,驚呼連連。
“乖乖,這麼大個鐵傢伙飛到天上掉下來怎麼辦?”玉蔻捂著胸口,花容失色的說。
“呸呸呸,別說這晦氣話。”谷瑞玉心有揣揣,連忙道。
董幼儀好歹讀過大學,對飛機的原理知道幾分,聞言笑道:“別怕,飛機上天除非遇到極為惡劣的天氣,通常情況是不會發生意外的,你們看外面晴空朗日,不會有問題的。”
李伯陽最後一個上飛機,將三女的話聽在耳裡,笑道:“幼儀說的不錯,你倆別害怕,咱們的飛機是法國最新式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