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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結束,眾人從新園返回省政府,各自回屋歇息去了,李伯陽喝了有六七分醉,回到房間喝了碗醒酒湯,副官端來一盆熱水,燙過腳後渾身清爽,便上床睡了。
剛躺下沒一會,傳來敲門聲,副官喊道:“報告主席,錢長官來了。”
李伯陽不敢怠慢,忙披衣出來,將錢大鈞請進屋子入座,疑問道:“錢老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錢大鈞單刀直入道:“酒桌上我不便攔你,湯玉麟放不得,這是縱虎歸山之舉!”
李伯陽一聽是這個事,便知道錢大鈞的來意了,他沉吟了片刻,面有難色道:“可是我在酒桌上已經答應張漢卿了,再反悔的話怕是不妥。”
“人放了還可以再控制起來嘛!”錢大鈞道。
李伯陽不動聲色,他早有定策,卻露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向錢大鈞道:“請錢老師教我。”
錢大鈞微微一笑道:“這也不難,你只需把明日釋放湯玉麟的訊息告訴承德的學生,學生明日必會鬧將起來,張學良和湯玉麟城中無兵,到時候還不得依靠你的兵,人不就重回到你的控制之中了嗎!”
李伯陽眼睛一亮,叫道:“好計謀!”說罷,他顯得有些躊躇的樣子,問道:“錢老師,校長對熱河局勢究竟是何等態度?”
錢大鈞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麼這個時候糊塗了,校長自然會向著學生了,況且你是中央的人,蔣主席絕不會坐視你被人欺負,且中央的權威也需要給東北軍的老派軍閥看看,省的他們在背後一直瞎鼓搗,要不然張嶽軍先生為何會接受承德各界人士的請願,這後面是蔣主席的授意。”
聽錢大鈞這麼一說,李伯陽心中有數了,他之前真的擔憂蔣介石為了平衡局勢,在中間做起和事佬,那樣圖謀熱河的事情必然要艱難萬分,可現在就容易多了,只需要暗中鼓動學生們進行逼宮,讓張學良借坡下驢撤換熱河省主席。
談完這件事,錢大鈞便告辭走了,李伯陽叫來副官,吩咐他把明日釋放湯玉麟的訊息洩露給承德的商界、學界。
……
翌日,李伯陽、張學良、張群等人一大早便來到湯公館,李伯陽下令將湯公館內外守衛都撤去,換回了湯玉麟的衛士,眾人在客廳等了半個小時,卻不見湯玉麟現身。
李伯陽心裡明鏡似得,知道湯玉麟是在故意擺架子,他心中冷笑一聲,暗想湯玉麟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便耐心等著湯玉麟出來。
湯玉麟躺在煙榻上吞雲吐霧,三姨太邊打著煙泡,問道:“主席,張總司令來了,你不下去見見麼?”
她這幾日擔驚受怕極了,雖說李伯陽的兵不曾有絲毫冒犯,可公館外面的斑駁血跡讓人始終安定不了心,她聽說今日張學良登門了,即便她是個女流之輩,也知道事情有了轉機,欣喜之餘卻見自己的老爺
湯玉麟連抽了幾口煙槍,仍無法排遣胸中的怨憤,他聽到三姨太的話,強忍著沒有發火,冷哼了一聲:“你一個娘們懂得什麼,我湯玉麟戎馬一生,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就算是當年和老帥反目,也是張小六子到我府上長跪,現在我要是不聲不響的出去了,外面的人會怎麼看我,別人還不騎在我老湯脖子上拉屎撒尿,還不如一槍斃了我一了百了。”
“呸!呸!”
三姨太忙道:“可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主席您身體康健著呢,長命百歲。”
湯玉麟也就是一說,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已經沒有了早年間打江山的血性,被軟禁的這些天他面上鎮定萬分,可心裡早就忐忑不安起來,他深知天下已經不是老北洋那陣了,頭頂上也沒有老帥遮風避雨,誰都知道張學良對他們這些老臣一百個不願意,兩個人尿不到一個壺裡,同樣的事情如果是老帥當家,他自然沒什麼可怕的,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老帥是鐵定護短的,而到了張學良這裡,誰也摸不透這個總司令到底是什麼個心思,他不止一次想過事不可為時,做全身而退的打算。
抽足了鴉片,湯玉麟伸了個懶覺,神采奕奕的從煙榻上爬起來,晾了李伯陽等人這麼久,架子是擺夠了,再晾下去怕是過猶不及了,便讓三姨太服侍更衣,準備下樓見客來了。
三姨太問:“穿什麼衣服?我把中將軍裝拿出來?”
湯玉麟搖頭道:“不,我要穿常服。”
又囑咐三姨太一句:“拿舊的。”
磨蹭了一陣子,湯玉麟換好了衣服,這才施施然的從房間出來,下樓梯時,他向張群、錢大鈞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