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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穿著馬靴蹬蹬的走到會議室門口,在何應欽後面的是依序走進的沈應時、錢大鈞、陳焯、李伯陽、顧祝同。
“報告司令,第一旅團以上軍官到列。”何應欽戴著金絲眼鏡盡顯儒將氣質,他馬靴一併,挺胸敬禮。
蔣介石起身還禮,笑道:“敬之,肩膀上多了將星是不是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何應欽帶隊走進會議室坐席,聞言笑道:“校長說的是,走路都有精神了。”
“哈哈!”蔣介石由於其他幾人寒暄後,示意眾人入座。
“這次回廣州,最大的收穫就是中央認可了校軍的實力,終於當做黨的軍隊來培養了。”蔣介石大手一揮,顯得十分激動:“諸位,黨軍之稱,足以概括我黃埔學生之地位,東征以來的流血犧牲,是值得的。”
在場的軍官紛紛叫好,雖然大家知道改組黨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現在宣佈還是異常興奮,這意味著名分。
李伯陽與沈應時對視一眼,俱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意,校長所言沒錯,黨軍之稱,全軍全黨,僅有黃埔軍校有此殊榮,而這殊榮,是他們在座的軍官一場場血仗贏回來的。
蔣介石隨即把中央任命拿出來,與校軍序列一樣,何應欽為旅長,其他幾人還是原來的職位,不同的是,這次任命在中執委入檔。
蔣介石講完這些事,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自總理逝去之後,廣州局勢弭亂,楊劉已經公開指責政府,其反叛之心昭然若揭,可是胡大元帥和汪秘書兩人並不同意我的平叛計劃,想必此時元帥府已經派鄒魯與楊劉談判了。”
何應欽面露怒容,拍桌而起,叫道:“糊塗,楊劉二人是狼心狗肺之徒,豈能與之謀劃。此時談判,正坐實廣州軟弱事實,楊劉反叛全然沒有顧慮了。”
何應欽早就不滿楊劉二人,昔日黃埔軍校沒少遭到二人的威脅,如今校軍羽翼豐滿,正是新仇舊恨一起算賬的時候,政府如此作為,讓他十分失望。
沈應時冷笑,道:“胡大元帥和汪兆銘皆是文人,從政已久卻忘記與軍閥說話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狠狠的打一下,打痛了,知道疼了,在與其講道理。”
李伯陽撲哧一笑,引得眾人矚目,見眾人看過來,李伯陽說道:“校長,以學生看來,談判也是好的。”
“哦?”蔣介石眉頭一挑,看向自己的學生:“此話怎講。”
李伯陽緩緩說道:“事不辯不清,楊劉之變也是一個試金石,想必此事過後,黨內要員才知道,軍事的事情,胡汪二公是搞不清的。”
李伯陽越說,蔣介石眼睛越亮,他知道自己這個學生口中的意思,楊劉越亂,則越顯自己先見之明。況且平叛楊劉,政府可用的軍隊唯有黨軍,自己這個黨軍司令,自然水漲船高。
蔣介石眼光深邃,說道:“各部做好準備,一旦廣州有變,我們就要星夜回軍了。”
何應欽嘆道:“林虎、洪兆麟已在江西、安徽得到皖系支援,探報其已經重建兩個軍兵力,軍火教以往也更強,我軍一旦撤離,其勢必捲土重來,怕是又要二次東征了。”
蔣介石無奈道:“我軍畢竟兵力薄弱,不能駐軍留守,只能顧一頭了。”
一說起回師的事情,在場的人興致都不怎麼高了,平叛固然是大家的想法,可放棄苦苦打下來的東江,大家感情上接收不了。
李伯陽看了一眼大家,見大家無精打采,便說道:“攘外必先安內,內部穩定,我們出征便沒有後顧之憂。況且只要拿住一個要點,則陳炯明縱然奪回東江,也只是秋後的螞蚱。”
蔣介石心中一動,他曉得自己這個學生軍事上觀點很出眾,道:“伯陽你不要賣關子,究竟是什麼要點?”
李伯陽神色一正,說道:“惠州!”
“惠州?”蔣介石疑道:“惠州尚在楊坤如手中,惠州城高持險,極為難攻,我軍平叛哪裡顧得上取惠州。”
何應欽神色一動,惠州是東江門戶,只要惠州在革命軍手中,陳炯明在東江是坐不穩的。
李伯陽微微一笑,說道:“校長,惠州完全不需要硬攻,只需要派出一個密使,則惠州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