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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置辦幾千人新軍裝的難度,紅領巾就要好辦的多,他們連夜在縣城讓裁縫趕製了幾千副紅領巾給新兵帶上,所以現在的各連雖然兵力眾多,可樣子卻像是各地農會的農兵。
瓢潑的彈雨如同天上的暴雨,密集的掃射在一營的陣地上,暴雨的沖刷下溝壕上面的沙袋變得越來越薄,陳geng每一次低頭躲避子彈,都不得不把頭載進戰壕裡面越來越深的積水裡。
子彈在頭頂上方嗖嗖的飛過,尤其是敵人那兩挺馬克沁重機槍的吼叫聲和子彈聲最好分辨,即使離得這麼遠,可停在耳朵裡還是震得耳洞裡發癢,陳geng所處的第一道戰壕是敵人重點照顧的物件,只要身子露出一點點,就這密集的彈雨而言,百分之一百會中彈。
“呸。”陳geng側著頭吐出混著泥土的積水,在這冰冷的積水裡每待一分鐘,對體力的消耗都是巨大的,他把身子緊貼住戰壕的內壁,儘量節省著體力,同時他的耳朵直直的豎起來,分辨著混在暴雨聲和槍彈聲中的敵人動靜。
這時,對面響了老半天的機槍聲頓了一頓,陳geng馬上從這個聲音猜到敵人已經衝了上來,他馬上大聲吼道:“準備戰鬥。”
陳geng拿起駁殼槍彈出胳膊就是幾槍,耳後迅速的抬起頭瞄了一眼。
徐德力其人看上去五大三粗,可與他接觸久了就知道,這個人粗中有細,帶兵打仗非常有一套。
與其他軍官攻擊學生軍陣地的咋咋呼呼不同,他指揮下的警衛連顯得十分安靜,全連分成三個突擊方向,最前面的都是拿著花機關的突擊手,他們在己方機槍的掩護下不聲不響的接近一營的陣地,在這能見度極差的大雨中,除了戰壕前面的陳geng所部能清楚的看到敵人的動靜,一營陣地山過的第二第三道戰壕裡的人僅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陳geng看到敵兵的時候,敵兵已經摸到了陣地的十多米處,就差幾秒鐘,敵人就能突進陣地,來不及多想,陳geng猛地從戰壕直起身子,手中的駁殼槍伸手就是三發連射,隨著他的槍聲,處在第一戰壕的校本部衛隊紛紛探出身子射擊。
最前面的幾個敵兵被陳geng的連射擊倒,跟在後面的徐德力雙槍瞅著這面就開了槍。雙方同樣都是衛隊,兩方的花機關雖然各式各樣,可爆發的戰鬥規模一點也不小。
長壩裡,與南濟橋和其他幾個方向的激戰不同,隱蔽在竹林中的陳銘樞的第一旅指揮部就設立在著,指揮部只留著兩個連的兵力,其他兵力都派出到戰況最緊急的前線。
陳銘樞不斷的派出通訊員與各團各營聯絡,可大雨之下雙方戰線犬牙交錯,他沒有注意有一彪人馬已經迂迴到指揮部附近的竹林裡。
敵人顯然發覺這是革命軍指揮部的所在,大批的敵人從正面猛攻,同時分出兩股小部隊企圖迂迴包抄指揮部的後路,企圖把革命軍指揮部吃掉。
小小竹林裡爆發的戰鬥一點不比南濟橋的小,敵人兩個營的兵力黑壓壓的擁在這片竹林裡,四處都是大喊抓活的之類的叫喊聲。
陳銘樞正聚精會神的在地圖上觀察敵我態勢,一陣突如其來的槍彈聲打破指揮部的寧靜。
“哪裡的槍聲?”陳銘樞警覺的直起身子,拔出手槍問。
指揮部裡的參謀也都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覷,沒多久,警衛連長渾身是血的衝進指揮部:“旅座,敵人打過來了。”
陳銘樞怒道:“他張發奎幹什麼吃的,你給我頂住這股敵人。”
警衛連長抹了把臉,急道:“職部正與敵人交火,敵人攻勢很猛,請旅座帶旅部後撤。”
陳銘樞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將軍,聽著越來越近的槍彈聲面不改色,鎮定的問:“敵人有多少兵力?”
警衛連長回道:“與職部接戰的約有一個營兵力,且有敵人正在迂迴,兵力不詳。”
陳銘樞皺著眉頭,他猜測敵人的兵力有兩到三個營,敵人打進長壩應該是想迂迴包抄張發奎團的側翼,卻誤打誤撞碰到第一旅的指揮部。
他考慮到,以旅部現有的兩個連的兵力,要想擋住這股敵軍的攻勢非常困難,可冒然撤退是兵家大忌,尤其在敵人打入己方內線的時候,一旦自己撤退,那麼處在前線的張發奎團,蔣光鼐團將會腹背受敵,到時將會影響整個戰局。
陳銘樞斷然說道:“不能撤。”
警衛連長是陳銘樞的表親,心急如焚的說:“旅座,都什麼時候了,我帶警衛連給你殿後,你趕快撤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陳銘樞完全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