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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少,山腳多為耕地、梯田和谷地。在丘陵中間是寧江,河面較寬,因為連日大雨的緣故,江水河流湍急,河道多彎,多淺灘。樹木較多,茶林、小松樹林、灌木林和草叢,山腳水稻田、梯田。
這種地形下,大部隊很難展開,往往戰鬥就在十幾個丘陵之間分割發生,尤其今天暴雨不止,一旦戰事發生,各部之間很容易失去聯絡,利於防守一方卻不利於攻擊一方。
這時,孫常鈞和一隊士兵押著幾個“舌頭”過來,出去了一會只見孫常鈞的胸脯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血色,見李伯陽看過來,孫常鈞拍了怕衣服示意沒事,說道:“報告營長,剛才這傢伙帶著一隊人從興寧那邊過來,被我逮了個正著。”
士兵喊喝著俘虜跪下,李伯陽擺了擺手,命令最前面的那個俘虜抬起頭來,審訊道:“你是林虎手下那個部分的,擔任什麼職位。”
俘虜懾懾發抖的抬起頭來,只見面前這個年歲並不大的學生軍營長雙目凌厲的盯著他,雖然是下雨天,可是在這目光下,他竟然後背被嚇出了一聲汗來。
俘虜在這目光下根本不敢有一絲隱瞞,他哆哆嗦嗦的回道:’長官饒命,在下何大虎,是梅縣第七旅陳吉三團二營五連三排排長,剛才奉命帶幾個弟兄巡哨……”
李伯陽揮手打斷,盯著俘虜問:“興寧外圍,除了第七旅還有沒有別的部隊。”
俘虜頭如搗蒜的說:“除了我們旅,還有水口方向張福峰的第九混成旅。”
李伯陽輕輕點頭,這與團部最後發來的電報的情況吻合,沉吟著說道:“兩軍兵力多少?火力如何配置,防禦重點在何處,預備隊的位置在何處,指揮部在哪?。”
俘虜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梅縣水口兩軍合兵一處,共有5團4千多人,三個團的兵力放在南濟橋周圍,一個團防守在清屏山,預備隊在南門口,指揮部在南濟橋左邊的萊山崗上。我們旅沒有重武器,全旅只有重機槍七挺……”
李伯陽讓警衛員開啟地圖,對照著地圖,敵人的兵力部署已經心中有數,從現在看來敵人並不知道自己從五華趕了過來,敵人防守在清屏山的部隊與其是針對自己,不如說是在防備豐順方面的張明達師。
李伯陽這時發現興寧方向的槍聲小了下來,他問俘虜:“現在戰況如何,革命軍在哪裡。”
俘虜搖了搖頭,說:“我一直在後線巡邏,仗打的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來回的這幾趟,聽著槍聲一直在南濟橋那邊。”
李伯陽揮手讓人把俘虜待下去,讓通訊班召集各連長過來,他已經想好了這場仗怎麼打。
“營長,要不要我去核實一下。”孫常鈞抹了把臉,有些不相信俘虜的話。
“用不著!”李伯陽盯在地圖上,頭也不回的說:“我讓你抓舌頭只是為了驗證我心裡的一個想法,現在看來,打一場殲滅戰的條件並不充分。”
孫常鈞皺著眉頭,沒有明白李伯陽的話。
李伯陽招手讓他過來,指著地圖上新標註的敵我態勢,講道:“從整個戰局來講,殲滅敵人十個旅,也沒有儘快拿下興寧重要。一旦拿下興寧,你再看惠州,會怎麼樣。”
孫常鈞眼前一亮,脫口而出:“甕中之鱉。”
李伯陽言有深意的說:“更重要的是成了誰手中的鱉。”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藍運東等人趕了過來,他們說說鬧鬧,上了山頂對李伯陽敬了個禮,紛紛笑著說:“營長,怎麼打,快下命令吧。”
李伯陽皺著眉聽著眾人的七嘴八舌,有些不虞的掃了一眼,這一眼直將藍運東、俞濟時這些老同學嚇了一跳,他們紛紛噤若寒蟬的不敢再說笑。
不知道從何時起,李伯陽身上已經有了一股掌兵者不怒自威的氣勢,即使革命軍當中上下等級並不分明,可當李伯陽掃了一眼,任他們是如何的驕兵悍將,都不敢造次。
李伯陽冷冷地說道:“看你們,什麼樣子,有沒有一點黃埔學生的樣子,我有沒有講過,每臨大事有靜氣。”
藍運東跟隨李伯陽時間最長,眾人暗地裡推他出去回話,他嚥了口唾沫,身體在大雨中挺直,面色一正,大聲說道:“報告營長,我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