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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陽一聲“出發”令下,藍運東親率突擊連跳上舢板,強渡珠江,
突擊連的將士們伏在船上,船首上是一聽架設好的馬克沁重機槍,隨著突擊連靠近北岸,終於在離岸幾十米遠的地方被滇軍發現。
激烈的戰鬥在一瞬間爆發,敵人隱藏在岸邊的數挺輕重機槍以及數門迫擊炮對著突擊連開了火,呼嘯的子彈頭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哨聲,在士兵耳邊嗖嗖掠過。轟鳴的炮彈密集的打在突擊隊舢板的四周。
“用力划船,不要管敵人。”
藍運東大喊著,他親自操作馬克沁,對著北岸敵人射擊的槍口火光掃射出去。
江水中,滇軍的炮彈不斷地落在突擊連舢板的附近,爆炸掀起的江水如同湧浪一樣拍在舢板上,士兵們的軍裝都瞬間溼透,他們緊緊的抓緊船板,互相之間挽住手臂,等待炮擊過後,士兵們又探出身子拼命的用步槍划著舢板。
從望遠鏡看到敵人陣地上霎時復活一般的灘頭阻擊陣地,李伯陽皺起眉頭,看來楊希閔並非全然是個沒頭腦的軍閥,就憑這灘頭的隱蔽火力來講,若不是今天有所準備,恐怕單憑三團一個團的兵力很難登陸成功。
李伯陽放下望遠鏡,向一旁的穿著少將軍服的中山艦長歐陽玉林請求道:“歐陽艦長,請以艦炮轟擊敵灘頭陣地,掩護突擊隊登陸。”
歐陽玉林是一個面容清瘦,文質彬彬的海軍將領,作為一個前清時留洋歸來的艦長,他的作戰能力是極為優秀的。艦炮射擊與陸地射擊截然不同,其設計難度更大,更需要經驗。
歐陽玉林聽到李伯陽的請求後,微微點頭,只見他叫過炮長,從他嘴裡說出了一套專業的用詞,只聽得李伯陽一陣迷糊
“測距xx,航速xx節,主炮位射擊,固定目標、仰角xx,一發試射。”
石牌車站,這裡是滇軍第一師的前敵指揮部,由於瘦狗嶺被東征軍奪下,楊希閔在司令部再也坐不住,親自率著一個旅的兵力趕到石牌督戰。
披著將軍大氅的楊希閔一低頭進入了指揮部,看到指揮部裡沉悶的氣氛,他皺起眉頭罵道:“都死了娘了,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革命軍還沒打到指揮部呢。”
正陰鬱著臉的趙成梁一聽楊希閔的聲音馬上站起來,問道:“司令,你怎麼上前線了?”
楊希閔黑著臉走進指揮部,冷道:“我再不來,革命軍就要打到廣州了。”
趙成梁面色一紅,他知道楊希閔這是指責他作戰無能,他嘆了一聲,道:“司令,東征軍打的太猛了,炮彈和不要錢一樣,打瘦狗嶺的時候一連轟了半個小時,三團長直接被炸死了,弟兄們實在是頂不住。”
楊希閔冷眼瞥了他一眼,道:“自己無能不要找藉口,我配給你的山炮也不少,為什麼不拉上去。”
“司令你有所不知呀。”趙成梁大吐苦水,道:“山炮從鐵路起運,可還沒走多遠,就發現整條鐵路已經被破壞掉,等卸下火炮再往前走又發現橋被炸了,這樣一來二去就耽誤了。”
楊希閔也不說話,他知道趙成梁所說的是真話,現在的戰勢讓他非常頭疼,前線作戰屢屢失利,原本寄以厚望的龍眼洞、瘦狗嶺被東征軍輕而易舉的奪下;珠江南岸的大元帥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起四千兵力,劉震寰的桂軍與李濟深和朱培德打的熱鬧,而楊池生和楊軒如更是兩個白眼狼,軍費打過去了,可兩部卻按兵不動,眼見自己連吃敗仗,竟然不聽命令退到增城。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告訴他再這樣打下去,必輸無疑。
面對這種局勢,楊希閔知道自己不能洩氣,他振奮起精神,給趙成梁打氣道:“些許失利不會影響大局,我剛才見到山炮已經運抵,那麼明天就能派上用場,嗯,東征軍不是炮擊半個小時麼?明天你直管一直炮擊,打出多少炮彈我給你補充多少。”
聽到這話,趙成梁面色好看些,擠出一絲笑。
“此行我帶來了一個旅,你補充上去!”楊希閔在指揮部裡繞起圈子,連聲道:“這幾天的憋屈仗老子打夠了,從明天開始主動出擊,我倒要看看,他東征軍的娃娃兵還比吳佩孚的北洋軍難打了。”
趙成梁點點頭,有了這一個旅的補充,他手頭的兵力不再那麼緊。
楊希閔拍了拍肚子,說道:“今天就不走了,你去安排點酒菜,咱們老哥倆喝點。”
趙成梁也是貪杯之人,一聽喝酒就笑開了,他趕緊叫來副官吩咐道:“把我從香港帶來的洋酒給司令啟開。”
就在衛兵在指揮部擺上碗筷,副官啟開洋酒給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