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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道:“喂。”
石牌車站指揮部,在趙成梁率參謀
楊希閔聽著西關方向已經沒有了槍聲,不放心的給廖行超打去電話,響了好久,正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話筒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楊希閔連忙問:“你們那邊怎麼沒有槍聲了,是不是把革命軍消滅了。”
胡公冕聽不出這是楊希閔的聲音,便問道:“你是哪個?”
“我是楊希閔!”
楊希閔沒有多想,他不耐煩的說道:“馬上讓廖行超接電話。”
“噢!楊司令,廖師長已經跑到沙面租界了。”胡公冕衝蔣鼎文擠眉弄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楊希閔腦子一懵,反應過來之後,怒道:“廖行超這個王八蛋,他去沙面租界幹什麼去。”
胡公冕裝作很憤慨的樣子,假裝告狀道:“楊司令,廖行超被革命軍破膽子,丟下部隊一個人跑了。”
“跑了?這個貪生怕死的狗雜碎。“楊希閔倒吸一口涼氣,怒不可遏的破口大罵,罵過之後,楊希閔回過神來,趕忙問:“現在部隊由誰控制。”
胡公冕道:“部隊一盤散沙,都跑的差不多了。”
楊希閔心頭一驚,跳腳道:“全跑光了?你是誰?我任命你為二師師長,收攏部隊……”
“嘿嘿,你問爺爺是誰?”胡公冕面色一變,冷笑道:“爺爺就是打的廖行超屁滾尿流的革命軍黨軍第一旅三團三營長鬍公冕。”
楊希閔一聲驚呼,還沒等他說話,蔣鼎文一把搶來電話,也罵道:“還有爺爺,三團二營長蔣鼎文,老狗,你好日子到頭了。”
“你!”楊希閔如遭雷擊,他像是觸電一樣將手中電話掛掉,腳步慌亂的向後倒退著,直到頂在指揮桌上桌角,撞得他腰眼一麻。
楊希閔目瞪口呆,大口的喘著氣,哆嗦著嘴唇,喃喃道:“完了,完了。”
“叮鈴鈴~叮鈴鈴。”
話機突兀的發出響聲,楊希閔一個激靈,驚疑不定的盯著話機,遲遲不敢去接。
白雲山前線,革命軍炮火齊鳴,此起彼伏的衝鋒號響徹,伴著初升的日頭,灰色卡其色軍裝的東征軍排著散兵線如同起潮一般迅速的向滇軍陣地攻去。
滇桂軍白雲山指揮部,轟隆的炮聲仿若悶雷,每一下都將指揮部的頂棚震的懾懾發抖,無數灰土撲哧哧的往下掉。
劉震寰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重重的結束通話話機,額頭上的青筋猛跳著,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哀嘆道:“生死存亡之際,電話卻沒人接,再沒人接老子就要撂攤子了。”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團長連滾帶爬的闖進指揮部,哭喊道:“軍座,敵人攻勢太猛了,我前沿的一個營不到十分鐘打光了,請求支援。”
指揮部裡的參謀們面面相覷,一個營十分鐘就打光了,革命軍該是有多猛,他們心裡都生出了不祥。
劉震寰猛地一回頭,看著傷橫累累的手下,聽著外面愈演愈烈的槍炮聲,他咬緊牙關,道:“現在老子也沒兵可派,趙成梁這個王八蛋把石牌部隊都抽光了,這樣,你帶著我的警衛營頂上去,一定要死守住。”
“是。”該團長反身離去,就在快出指揮部的時候停住腳,低聲說道:“軍座,卑職有一言,不曉得該講還是不該講。”
劉震寰紅著眼,瞧了團長一眼,沒有說話。
該團長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自打夜裡廣州那邊傳來炮聲,弟兄們都心中惶惶,我已經處決了七個逃兵,軍座,這仗沒法打了,人心散了。”
劉震寰低下頭露出一絲苦笑,將眼角摘下輕輕擦拭,擺了擺手。
他何嘗不知道人心散了,現在的滇桂軍已經不是剛到廣州的滇桂軍了,腐化之嚴重,觸目驚心。現在的滇桂軍空有架子,看上去兵強馬壯,可實際上呢,裡子已經壞掉了,高階軍官心思早放在錢財上,中級軍官貪生怕死,而低階軍官一盤散沙,又哪裡抵得住如狼似虎的革命軍。
就在這時,蟄居香港的陳炯明接到北京國府的一封密電,他沉思半響,給林虎、洪兆麟拍去電報。
早在皖贛兩省厲兵秣馬的林虎、洪兆麟揮兵兩軍4萬從和平、平遠兩地捲土重來,攻佔梅林。
身在潮汕與安徽周萌人對峙的許崇智聞之陳炯明捲土重來,深恐腹背受敵的他,急忙命令楊錦龍、譚曙卿、許濟收縮兵力,向普寧方向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