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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魯聯軍第二軍、第三軍聯合指揮部裡。
施從濱臉色越發的難堪,整整兩個團的兵力,還沒半個小時,就已經傷亡過千,照這樣打下去,到不了晚上,自己就成了光桿司令了。
“這是添油打法。”
孫宗先鼻子噴出氣,鐵青著臉道:“頭頂上有觀察氣球監視,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裡,這仗沒法打了。”
施從濱氣餒的用手捶著桌子,問譯電員:“援兵到了那裡?”
“停在新堡。”譯電員道:“格司道夫司令說鐵軌被敵軍破壞,需要時間修復……”
“***。”施從濱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道:“都他孃的火燒眉毛了,等修好了鐵路,等給老子收屍吧。”又對譯電員命令道:“你去給格司道夫發電,告訴他鐵路不通,則應步行前往增援,兵貴神速,重點在雲彩巖……”
孫宗先冷笑著:“施老哥,老毛子兵向來驕橫,只聽張宗昌的命令,你說話恐怕不好使。”
施從濱皺了皺眉,不理這個茬,催促譯電員道:“趕快發,言詞要誠懇,完了再給徐州發電,請坤帥督促老毛子進兵。”
譯電員領命而去,施從濱揉著額頭,神情疲憊的說道:“漢臣老弟,你那裡傷亡如何?”
孫宗先眼神黯淡,聲音低沉的說:“打殘了兩個團,具體的統計還沒下來,估計傷亡有一千五百多人。”
施從濱默然,第三軍中午到的戰場,這仗打了沒三個小時,就已經損失了一成的兵力,他的第二軍一直在正面打,傷亡只多不少。
……
徐州,直魯蘇皖防禦總司令部。
張宗昌一覺到大晌午才睡醒,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從窯子被抬到了指揮部,外面“滴滴噠噠”的電報聲不絕,到處是打電話的聲音。
“媽了個巴子。”
張宗昌昨夜喝的有些斷片,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摸了摸還有些痛的腦袋,下了**,先痛快撒了一泡尿,推門走了出去。
“大帥!”
有眼尖的參謀看到他,啪的立正,喊了一聲,頓時指揮部裡的參謀軍官都挺直了腰板,向他敬禮。
張宗昌隨意的一擺手,目光落在眼睛熬得通紅的李藻麟身上,疑惑的說:“咋地了,參謀長,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
。”
李藻麟苦笑:“大帥,你就別開玩笑了,大傢伙一晚上沒睡。”
張宗昌哈哈一笑,餘光掃到了軍事地圖,上面特別顯眼的用紅藍色辨別,犬牙交錯的標示著敵我態勢,不由打了個激靈,走上前細看,這一看不要緊,把他嚇了一跳:“參謀長,孫傳芳都打到官橋了,怎麼沒人告訴我。”
李藻麟哭笑不得,耐心解釋道:“大帥,不是孫傳芳,是皖南的李伯陽,昨夜您喝醉了酒,叫你不醒,卑職只好自作主張。“接著,他把昨夜到今天的戰況和張宗昌細說了一遍。
“參謀長,你做的好。”張宗昌臉上尷尬,昨天喝花酒,險些誤了大事,又不可置信的說:“他孃的,早就聽楊宇霆這個王八蛋提到李伯陽,這小子一個旅,就敢按住老子兩個軍打?”
李藻麟道:“誰說不是,就剛才,施軍長又發來求援電報,說是傷亡慘重,已經收縮戰線。”
“媽的,就算是吳鬼子的第三師,也沒這麼能打。”
張宗昌心裡嘀咕,又問:“援兵呢,你抽調哪裡的部隊?”
“無兵可調。”李藻麟一攤手,無奈道:“東線刑士廉師與浙軍僵持,西線晥軍和陳調元發起牽制進攻,四、五軍團撤不下來,一兩個團杯水車薪,頂不了大事。”
“一軍團呢!”
張宗昌脫口而出,說了半句之後馬上反應過來,這軍長由他自兼,李藻麟哪裡調動的了。他打了個哈哈,忙下令一軍團開動增援。
“這時候增援已經趕不及了,不如在徐州構築一條防線。”李藻麟阻止住他,又說:“我已經強令白俄軍第五團和鐵甲車隊增援了,事發突然,來不及和大帥你請示,請大帥治罪。”
張宗昌心中警覺,白俄軍向來只聽自己的,李藻麟怎麼能調的動,而且還調了一個團的步兵,這還了得。不過大戰在即,沒有時間較這個真,他瞪大眼睛,猛然提高嗓子道:“有屁個罪,你參謀長我還信不過,你們今後都記著,參謀長的命令就是我張宗昌的命令,只要是我張宗昌的兵,就是參謀長的兵,聽明白沒有。”
指揮部裡軍官齊聲道:“聽明白了!”
李藻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