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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星稀,月色皎潔,三支不明旗號的軍隊從夾溝的山林中悄無聲息的湧出,辨明方向後,齊頭並進,向著徐州沿線方向的鐵路站點攻去,一路火把耀眼,炮聲驟然響徹津浦線。
“嘀鈴鈴!”
“……”
徐州直魯蘇皖防禦總司令部內,電話鈴聲忽的驚響,原本拍在桌子前迷糊著的值班參謀猛地一驚,趕緊抓起電話:“喂,司令部,什麼?我知道了,馬上向司令彙報。”
參謀結束通話電話,打了個冷戰,在指揮部裡急切的喊道:“都別睡了,趕緊起來,有緊急軍情。”
一陣慌亂,副參謀長披著衣服從內屋跑出來道:“出什麼事了?”
參謀道:“有敵軍攻擊了夾溝車站、正向徐州方向攻來。”
副參謀長吃了一驚:“誰的部隊,兵力多少?”
參謀搖頭道:“電話裡沒講。”
“都別傻站著了,馬上搞清楚怎麼一回事。”
副參謀長緊皺著眉頭,對著愣著的參謀們大聲呵斥。
指揮部裡的參謀軍官驚醒,一時間指揮部裡頓時熱鬧喧譁起來,到處都是打電話的身影。
沒過半個小時,總參謀長李藻麟急匆匆的從外面趕了進來,進門就問:“搞清楚什麼狀況沒有
。”
情報參謀站起來敬禮:“報告總參謀長,已查明來敵番號,是皖南軍教導旅三個團正向我軍進攻,現已過了夾溝,正向官橋方向進逼。”
官橋可是徐州門戶,如一失守,來敵兵鋒可直逼徐州。
李藻麟滿臉凝重的來到作戰地圖前,凝視了從夾溝到官橋一線地形,喃喃道:“教導旅?他們是從哪裡出來的。”
情報參謀遲疑著道:“應該是隱蔽在夾溝的山地中,哪裡山地延綿,數千人很容易潛伏不被發現。”
“只有教導旅嗎?”李藻麟心頭閃過一絲不安,一個危險的感覺浮上心頭:“如果夾溝潛伏著一支數目更多的敵軍,後果不堪設想。”
情報參謀小心翼翼道:“據俘虜交代,津浦路正面確實只有浙軍謝鴻勳旅、盧香亭師,以及皖南軍教導旅。”
“兵員編制呢?”李藻麟問。
情報參謀臉上露出為難:“回總參謀,暫時還沒有確切情報,卑職猜測教導旅不過是一個旅,又不是國字號陸軍,滿打滿算也就五千人左右。”
“猜的能算準嘛!”
李藻麟臉上露出不快,作戰情報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哪能憑個人猜測為參考,不由瞪起眼睛厲聲喝斥道:“馬上搞清楚教導旅虛實,一定要準確無誤。”
情報參謀喏喏稱是,忙退了出去。
李藻麟伏在地圖前觀察著,心思教導旅的名頭他還是知道的,前些月剛和日本人打了一場仗,竟然讓驕橫的日軍吃了大虧,戰力之兇悍毋庸置疑,絕非普通軍隊可比。
軍情緊急,李藻麟一個總參謀長沒法決斷,連忙給張公館打去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哪位。”
“我是李藻麟,大帥醒來沒有?”
接電話的是副官馬錫順,馬錫順在電話裡透著無奈道:“總參謀,大帥今夜喝醉了酒,根本叫不醒來。”
李藻麟苦笑,不用想也知道張宗昌今夜帶著米羅夫逛窯子去了,現如今沒有張宗昌的命令,老毛子兵根本不聽他這個總參謀的調動,只能先給前線的施從濱發去電令,命令其部立即返回夾擊。
想到施從濱部是老弱殘兵,李藻麟很不放心,又緊急調派來距離徐州最近的第三軍趕去堵截。
……
電令發到二、三軍,聞聽夾溝出現教導旅後,施從濱大驚,後路若是被截斷,第二軍可就成了孤軍,退無可退了,趕忙連夜乘軍列回擊夾溝,企圖撲滅這股敵軍。
而第三軍團的孫宗先接到電令後卻沒急著動彈,而是先召集了全軍的營以上軍官討論作戰方案。
數十個軍官將第三軍軍部圍坐的水洩不通,孫宗先面無表情,正襟危坐,環視一眼眾人後,才緩緩說道:“司令部來電了,要咱們第三軍前去截擊皖南軍教導旅,大傢伙說說看法吧。”
軍官們鴉雀無聲,眾人琢磨著他的話,心思活泛的軍官已經猜出他的態度,一個團長站起來義憤填膺道:“軍座,奉軍明顯就是把咱們當炮灰,一、四、五軍團是張宗昌的嫡系,平日裡炮軍械先緊著他們發,餉銀給養也給足了,哪像咱們後孃養的,炮都是老掉牙的貨,餉銀更是一拖再拖,憑什麼要咱們和皖南軍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