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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謙畏懼的看著面前有‘笑虎將軍’之稱的孫傳芳,孫傳芳為人他清楚的很,笑臉****稀疏平常,連連擦著冷汗,喏喏稱是。
孫傳芳笑看著鄭謙,似笑非笑道:“覺公,我怎麼瞧著你生病了呀,出這麼多汗。”
鄭謙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是,是,身子骨不好。”
孫傳芳一副關切的樣子,道:“覺公吶,身體不好就去養病,公務就暫先讓別人做,等你病體痊癒了,再回來。”
陳調元等附和勸著。
鄭謙豈能聽不出話間的含義,自己是玉帥委任的省長,現在奉軍敗退了,自然是要換成孫傳芳的人,這種局勢下他哪敢眷戀權位,連連咳嗦幾聲,道:“馨帥好意我心領了,我打算回鄉養病,省長之位事關全省百姓,我豈能素位屍餐。”
“覺公高格,馨遠敬佩。”孫傳芳哈哈一笑,又道:“那麼以覺公之見,省長之位由誰接任的好。”
鄭謙哪敢推舉後任,只是說心中並無好人選。
孫傳芳笑道:“既然覺公沒有合適人選,我給你一位如何?”
鄭謙自然不敢有異議,說願聞其詳。
孫傳芳掃視一眼陳調元等江蘇政要,笑眯眯道:“我一貫主張蘇人治蘇,仲老向我陳公瑤,大家意下如何呢?”
江蘇政要聞言大喜,仲老的人選他們自然同意,況且陳陶遺為人大家是清楚的,才德兼備,是當省長的最好人選,齊聲說好。
孫傳芳道:“那就這麼定了,覺公,你既然決定離任,就由你向北京公瑤做省長了。”
鄭謙苦笑,自己還有決絕的餘地麼。
寒暄了一陣,陳調元與孫傳芳攜手上車,往督辦公署而去,其他人緊接著跟上。
到了公署,陳調元已經擺好了洗塵宴,正要提議入席,孫傳芳卻婉拒,道:“宴席就先不擺了,兵貴神速,奉軍急退,正是咱們進兵擴大勝果的時候,這頓宴席先記上,待得勝歸來,雪暄你再給我擺宴,如何?”
陳調元道:“沒問題。”
孫傳芳道:“雪暄,我任命你為南京留守,負責南京治安,我在前線打仗,全靠你接應了。”
陳調元大拍胸脯,大聲道:“馨帥放心,大軍作戰,我在後方出錢出兵,絕無個不字。”
“哈哈。”孫傳芳大笑:“那老哥我就放心了。”
又對跟進公署的將領們說道:“既然大家都在,就簡單做個軍事部署。”
眾人一道進了公署作戰會議廳,掛上江蘇、安徽、山東的軍事地圖後,孫傳芳讓劉宗紀宣佈軍事部署。
劉宗紀走到作戰地圖旁,敬禮後說道:“圖蘇必先圖晥,我軍的戰略是,進兵皖北,截斷敵津浦路,而後揮兵蘇北,會攻徐州,再攻直魯,直將奉軍趕出關外。”語間,劉宗紀又將聯軍各部和蘇皖奉軍的軍力部署標明,顯然是做過了長足的準備
李伯陽盯著地圖一語不發:劉宗紀說的不錯,此戰的關鍵在於津浦路,奉軍戰線太長,調兵作戰極度依賴鐵路運輸,可以料定,此次反奉大戰的勝負必然圍繞津浦線展開。
而剛才劉宗紀所言的攻掠直魯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孫傳芳立足不穩,能吃下東南五省已經是僥倖,若要長驅山東,戰線拉長,勢必要加劇開銷,以浙江、福建兩省的財力難以為繼,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打到最好還得求和。
劉宗紀說完,目光不經意的掃過李伯陽,說道:“還有,此次作戰,為方便指揮統一,各省軍隊應在本省作戰,未經調動命令,決不允許跨省作戰。”
李伯陽心知說的是自己,笑了笑道:“遵命。”
一旁的蘇軍將領也都點頭稱是。
孫傳芳給楊文愷使了個眼色,楊文愷輕咳了一聲,朗聲道:“諸位,馨帥的意思呢,江蘇的事情還是要由江蘇人自己幹,這五省聯軍,蘇軍總司令你們得推舉一個人出來。”
陳調元目光下垂,原先聯孫反奉的時候,孫傳芳任命自己為蘇軍總司令,如今卻又讓人重新,這明顯是要為逼自己離蘇做準備,目光不由掃過在座神色各異的蘇軍將領。
“我來說一句。”
鄭俊彥目光不敢看陳調元,說道:“咱們蘇軍各師長當中,尤屬白師長年長服人,在民國四年便已經是海州鎮守使,這十多年算下來,也算是地地道道的江蘇人了,我白師長做蘇軍總司令。”
陳調元瞳孔一縮,他沒有想到最先發難的人竟然是鄭俊彥,他們既是同鄉,又是保定軍校的同學,實在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