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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城中的事情如李伯陽預想一般落幕,可城外的事情就出乎意料了。
赭圻門下,城頭插滿松枝火把,將城下照的通明,城牆垛口上一條條挽著繩結的繩索被拋下,保安團的團丁艱難的攀著繩索往上爬。
儘管城牆下拋下了二十多條繩索,可對於城下數百人的團丁而言,卻遠遠不夠。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城下已經還有一半人沒有上去。
李伯陽暗叫苦,千算萬算,他卻沒有算到團丁的體力會在這時候出現問題。
團丁都是初次上陣的新兵,一通大刀砍殺後,精神體力都耗盡,一個個哪還有力氣攀上三丈高的城牆,有很多人都是爬了一半,又力竭滑了下來,這一來二去,上不去的團丁越來越多。
李伯陽對於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城內各門都砌磚封堵,此時再拆恐怕時間也趕不及,只好一邊命人尋一些竹筐拉人,一邊派人破拆城門壘砌的磚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李伯陽剛下了命令不久,城上團丁望見北邊閃爍而來的火光,驚呼道:“縣長,土匪打過來了。”
李伯陽微微色變,彭家寨土匪果然不可小覷。遭遇夜襲伏擊之後還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整頓人馬還擊,只從應變能力而言,就比之廣東陳炯明的正規部隊強上三分。難怪彭春華一介土匪,卻能在皖南這種不利土匪活動的地界橫行至今。
李伯陽從心底重視起彭春華,心中不由生出了幾分後怕,多虧彭春華輕敵無備,否則今晚的奇兵就成了送入虎口的敗筆了。
李伯陽有些焦急,此時自己剛剛分兵,城下所留的團丁盡是無力再戰,此時再繞路去其他門已經來不及,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若是再不能進城,這上百人非得成了土匪的槍靶子不成。
而在這時,聽到土匪逼近的訊息後,滯留在城下的團丁頓時騷亂起來,上百人鬧哄哄的衝向繩子。
人多繩少,在這種絕境當中,人性自私的一面顯露無疑,團丁們擁擠成一團,搶奪繩索的同時,也拼命的拉扯著已經攀上了繩子的人。
這種情況下,衝突不可避免,等李伯陽回過神的時候,周圍已經亂作一團,所有人都紅了眼,推攘打罵,甚至於有人掄起大刀對砍起來。
李伯陽看的目瞪口呆,片刻之後,他反應過來,又怒又笑,大聲叫道:“把他們分開。”
衛隊聽命就要衝上去,李伯陽遲疑了一下,又叫道:“慢著。”
這些人已經打紅了眼,衛隊就這麼衝上去,根本起不了用作。
李伯陽黑著臉,從一個衛兵手中抓來湯普森,朝天就是“嗒嗒嗒”一串子彈。
槍聲劃破喧鬧,扭打在一起的團丁一下子驚醒過來,他們的雙手還緊抓著對方的衣領,可眼睛卻順著槍聲看見了鐵青著臉的縣長。
鴉雀無聲,李伯陽面無表情對城頭喊道:“都把繩子砍了。”
城頭的團丁愣住了,砍斷了繩子人怎麼上來,遲疑未動。
城下的團丁都撒開了手,驚疑不定的看著李伯陽。
“砍了。”
李伯陽毋庸置疑的喝道。
城頭上的團丁不敢違令,亂刀下去,一根根繩索砍斷飄了下來。
城下的團丁害怕了,都求情讓再放繩索下來,這次絕不爭搶。
“晚了。”
李伯陽冷眼看著面前一個個灰塵滿身,臉上青腫,嘴角血絲,衣衫不整的團丁,冷冷道:“所有人,立正!”
“整理軍容。”
“找回武器。”
團丁們沒了進城的指望,一個個乖乖的按著李伯陽命令找回大刀。
“很好,既然你們還有力氣打架,那就迎戰土匪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李伯陽冷笑著,讓城頭把吊橋降下,領著衛隊在護城河邊列隊。
團丁們呆若木雞,城下就這百十號人,還敢迎戰土匪,縣長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他們站在那裡沒動。
李伯陽走過護城河,看也沒看他們,又對城頭高喊道:“拉吊橋,倒滾油鐵水。”
此話一出,城上團丁愕然,而城下團丁們哪敢多待,屁滾尿流的從吊橋跑到護城河邊,極不情願的列隊。
團丁在後面戰戰兢兢站著,一絲戰意也無,葛田七看的真切,滿心擔憂的對李伯陽道:“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