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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的怒火在胡會昌心中翻騰,他的牙齒咬得吱吱作響,面部肌肉猙獰嚇人,可恨吶可恨,他不恨李伯陽,只恨董世武這個王八蛋,竟然如此戲耍自己。
“董世武!我誓要殺你。”
徐會昌怒不可遏的吼著,他一腳踢翻躺椅,拳頭攥的發白,指甲嵌入了掌心,順著指縫流出了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批槍哪怕是董世武吞了,他的怨怒都不會這樣大,但董世武偏偏把武器賣給了李伯陽,這簡直是不給他留一條活路,試問李伯陽有槍有人,那他徐會昌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徐會昌沒有被憤怒擊昏,這壓抑不住的怒火反而使他的頭腦越發清醒,而同時,遏制不住的怨憤像惡獸一樣吞噬著他的心。
我不能坐以待斃!
徐會昌將拳頭舉起,眼睛看見鮮紅的血液時,閃過讓人不寒而慄的幽光。
“徐福!”
徐會昌叫了聲。
矮胖的管家溜步跑了進來,垂著頭:“老爺。”
徐會昌背對著管家,面部肌肉抽動著,從牙縫裡寒聲說道:“把頑虎叫進來。”
“是!”
管家匆匆的走出出去,沒多久,陳頑虎撩開長腿,步腳麻利的竄進屋子,道了聲:“老爺你找我。”
徐會昌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抬起眼皮掃了陳頑虎一眼,突出一個字:“坐!”
陳頑虎把徐會昌的臉色看進眼裡,剛才徐會昌那聲怒吼他也聽到了,沒敢客氣,乖乖的坐到了下手的椅子上。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陳頑虎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大氣也不敢出。
徐會昌直勾勾的盯著屋內懸表著的鎏金牌匾,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冒險出奇”,這是他的曾祖爺徐文達在調清江支應所任轉運官時,因功被曾國藩讚賞“冒險出奇”,徐文達為示榮寵,便請人制了這幅牌匾,一直懸掛堂前,已經有六十年光景。
“頑虎,這些年我待你如何?”
終於,徐會昌打破沉寂,說出了陳頑虎足足等了四年的一句話。
陳頑虎抱起拳頭,發自內心道:“恩同再造。”
“嗯。”
徐會昌點了點頭,卻沒有再接下去。
陳頑虎久等不到徐會昌下文,抬起頭,試探著問了一句:“老爺,出了什麼事了?”
“禍事到了。”
徐會昌慘然道。
陳頑虎眼中寒光一閃,站起來道:“老爺,是什麼禍事。”
徐會昌苦澀地道:“混江龍把槍賣給了李伯陽,事情已然敗露了,李伯陽能容我一次,容不了我兩次,現在他有槍有人,取我性命不過是點點頭的事情。”
陳頑虎明白了,他做了個抹脖子動作,寒聲道:“我去做了他。”
徐會昌搖頭道:“不成,他手下有一個排的衛兵,各個有花機關,你根本摸不到他身邊。”
“那老爺的意思是?”
陳頑虎有些摸不準徐會昌的心思,遲疑著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會昌眼光閃爍道:“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頑虎,你說李伯陽的敵人是誰?”
“彭屠子、高福三!”
根本不用想,陳頑虎不假思索道。
徐會昌長嘆了聲,意味深長地道:“頑虎,知道該怎麼做吧。”
陳頑虎緩緩點了點頭。
“需要什麼,去找徐福。”
徐會昌擺了擺手。
陳頑虎悄悄的退了下去。
……
第二天李伯陽起了個大早,換上漿洗乾淨的軍服,穿戴整齊後,在衛隊的簇擁下來到了城南保安團駐地。
保安團門口煥然一新,原本雜草叢生的營門被修繕,掛上五色旗之後,又在兩排壘上沙包拒馬,一個排的團丁手持刺刀槍,站姿挺拔的在營門口警戒值崗。
這些天葉淮親駐保安團,與保安團團丁同吃同住,日夜操練,總歸是有了幾分肅然軍貌。
從混江龍買來的步槍昨天夜裡就全發放下去,整編之後的保安團全員一千二百人,除去伙伕馬伕等雜兵,共發放槍支一千一百杆。而整編之後的警察局有四百人,各警隊、分所人員兩百人,武裝警察大隊兩百人,各分得步槍兩百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