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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陽從新都飯店離開之後,心裡覺得沒底,掉了個頭又去了華格臬路張公館。
當了張公館的時候,張嘯林一家正在用晚餐,保姆把宋春陽迎了進來,宋春陽也不見外的走到張嘯林身旁,對保姆道:“張媽媽幫我取一雙碗筷。”
又瞧了瞧張嘯林的臉色,笑著道:“師傅您老人家氣色很好,有什麼喜事呀。”
張嘯林細嚼慢嚥的將一塊東坡肉嚥下,瞥了一眼他,淡淡道:“食不言,寢不語。”
宋春陽忙點頭,這時保姆張媽將碗筷拿了過來,宋春陽也跟著一大家人吃了起來。
正吃著,張嘯林吃完了,他瞧了一眼狼吞虎嚥的宋春陽,道:“吃完來書房。”
宋春陽吃的也不多,聞言將碗中的米飯吃盡,緊隨過去。到了書房,張嘯林又讓他把房門關閉。
走進書房,張嘯林一撩長衫下襬坐下,冷笑道:“惹了一屁股事,還敢來找我。”
宋春陽苦笑道:“弟子知道瞞不過師傅。”
張嘯林哼了一聲,道:“我不知道別人不會告訴我呀。”
宋春陽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見宋春陽不說話,張嘯林道:“你惹別人,我能給你擦屁股,你惹王亞樵,不怕丟了性命呀?”
“怕。”
宋春陽如實道。
張嘯林沉默了,過了一會,毋庸置疑道:“把人交出來吧。”
宋春陽身子一震,看著張嘯林道:“師傅……”
張嘯林看著這個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弟子,語重心長道:“王亞樵是條瘋狗,昔日徐國樑坐擁上海7000警察,手裡頭還有一個師的軍隊,還不是讓王亞樵殺掉。手握軍權的軍閥尚且如此,你給他低個頭,服個軟,不算丟人!”
宋春陽搖頭,澀聲道:“師傅,我低頭可以,人卻不能交。”
“死腦筋。”張嘯林大怒道:“你不交人,王亞樵會第一個拿你開刀。”
宋春陽鐵青著臉道:“我若交了人,也會有人拿我開刀。”
張嘯林遲疑道:“你藏得這夥是什麼人?”
宋春陽道:“南邊的人。”
一說南邊的人,張嘯林就清楚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又納悶道:“不對呀,王亞樵一直擁護孫大炮,還是什麼勞什子國民黨員,沒道理自相殘殺吧。”
宋春陽嘆道:“事出有因。”
當即,宋春陽就把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張嘯林聽完之後神色一動,可又皺起眉頭道:“一個十*的少爺能靠得住?”
宋春陽知道師傅有些意動了,便道:“我與李伯陽會過面,當得上一個少年英雄。我拜把子兄弟劉華中證實,一個星期前李伯陽率一團兵力強渡獵德碼頭,愣是把楊希閔手中兩個師的兵力打的落花流水。師傅,你想年紀輕輕就能打出這麼一場勝仗的人,又豈是一般人物?”
張嘯林轉念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正所謂莫欺少年窮,現在這麼年輕就是一團之長了,再過三五年誰說不會是名震一方的將軍,像這等人物,確實得好好籠絡。
張嘯林腦中轉動起來,要說自己在上海已經是觸頂的人物了,左右比肩的唯有黃金榮、杜月笙兩人,如果要更進一步的話,勢必要跳出上海灘。
其實他心裡有自己的一個小算盤,現在三鑫公司做的是煙土生意,上海附近的省還好說,軍閥都賣自己面子,雖然抽取捐稅,可也不至於獅子大開口。可長江航運上的軍閥就不地道了,他們不僅對鴉片運輸巧立名目,抽取捐稅外,還有起運稅、印花稅、出口稅、護商稅等等。往往一擔煙土運抵上海,價格就會提升數倍。現在三鑫公司生意越來越來大,畢竟是三家合夥,他若想廣開財源,只能從運輸上下功夫。
而李伯陽恰恰給了他這麼一個契機,有道是雪中送炭難。若能幫助李伯陽坐上蕪湖鎮守使的位置,他也不求旁的,只求每次運煙土時先壓住別人家一兩日,有著一兩日時間,他就能在上海煙管上下其手,大撈特撈。
張嘯林想到此處,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掩飾的咳嗦了幾聲,淡淡道:“那我就為你說和說和。”
宋春陽面上一喜道:“謝師傅,有您老人家出面,事情就好辦了。”
張嘯林雖答應下來,可斧頭幫死了那麼多人,心中有些保不準王亞樵會不會賣自己這個面子,便道:“我與王亞樵交情不深,得再找個中間人。”
一說中間人,宋春陽第一時間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