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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穩聽到李伯陽的話後,冷冰冰的對三爺道:“人我們保下了,有什麼招你儘管使出來。”
三爺額頭青筋跳起來,這群外地佬也太不識相了,若是不給他顏色看看,就丟盡了青幫的臉面,他斜著眼看著劉穩,陰*:“一把破槍就想留人,阿拉手底下有幾十號兄弟,你能全打死?”
隨著他的話,在外間的流氓橫眉冷對,齊齊抽出腰間的利斧,大步向前跨了一步。
見慣了戰場屍山血海的劉穩也怎麼會被嚇到,他慢悠悠道:“你兄弟幾十號,可我的兄弟也不少。”
話音一落,從四周呼啦站起十多個渾身散發著殺氣的魁梧漢子,一個個撩起衣衫,露出清一色的盒子炮。
三爺面色一變,上海的地痞流氓雖然瞧不起外地人,可總會有惹不起的過江龍。瞧著面前十幾把槍,他有點心虛了,敢在公共租界亮傢伙的人,要不就是上面有關係的大人物,要不就是亡命徒,而這兩種人,他一個都惹不起。
“讓開,起來。”
就在場面僵住的時候,被他派出去的小流氓領著數個華捕從人群中穿了過來,華捕叼著菸捲,歪頭斜眼的走到三爺跟前,吐了一口唾沫,問道:“怎麼啦?三爺,那個小赤佬敢惹您老人家,我幫您出口氣。”
三爺瞧見華捕過來,面上一喜,連忙附在一個華捕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華捕聽完之後點點頭,一人亮出了巡捕房派司,一人從肩上抓起步槍指著劉穩,厲聲叫道:“瞧你們鬼鬼祟祟的樣子,跟前日搶劫婦的劫匪脫不了干係,來呀,大家幫我把這些劫匪擒拿回巡捕房。”
流氓地痞們挪動著腳步,躍躍欲試。
“呵呵。”
李伯陽隨意的用衣袖擦著嘴,慢悠悠的走出來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華捕瞧著走出來的年青人,在十里洋場這地界做巡警,眼力勁還是有的,他一眼就看出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氣勢不是一般人。
華捕把槍口悄悄的下移,指著裡面丁力道:“這位先生,裡面那個人正是搶劫嫌疑人,若你們不想惹上官司的話,就不要參合。”
李伯陽仰面一笑,拍了拍腰間的勃朗寧手槍,笑問道:“聽說租界不許持槍,恐怕這個官司我惹定了。”
華捕嚥了口唾沫,卻不知道這樣故意惹事的話怎麼介面。
李伯陽緩步走到驚疑不定的三爺面前,從他手裡拿過兩個鐵膽,輕聲道:“初來上海,給我一個面子。”
三爺正要脫口而出:“你算個什麼玩意。”可話到嘴邊,他迎面撞到李伯陽深邃冷厲的目光,這目光仿若實質,竟將他的眼睛刺痛,他連忙住了嘴,把頭側到一邊。剛側過頭,三爺回過神來,不甘示弱的又迎著李伯陽的目光看去,可這一次,他連兩秒鐘也沒堅持住,又不自覺的躲開了目光。
三爺面色僵住,他算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他能對付的了得,若是真為一個面子事惹了這樣的人,恐怕得遲不了兜著走。
三爺面色肌肉一跳一跳,咬著牙道:“好,今天就給先生一個面子,饒這個小赤佬一條命。”
“好。”
李伯陽撫掌道:“這個面子我接下了。”
三爺狠狠的瞪了一眼藏在小麵館中的丁力,面色鐵青的領著一幫地痞流氓走開了。而那兩個華捕眼瞅著正主都走了,也急忙悻悻然的溜開了。
等人散開了,丁力一圈一拐的走出來,對著李伯陽拱手道:“先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李伯陽沒動靜,遠遠瞧著夜幕下一些紅燈酒綠的招牌,半響才道:“我救你一命,你幫我辦一件事,互不相欠。”
丁力拍著胸脯道:“先生直管說,我丁力能做到的,絕無二話。”
“不急。”
李伯陽擺了擺手,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問道:“新都飯店在哪邊?”
丁力指著馬路東邊道:“一直往東走,先施百貨旁邊就是,上面有牌子能看見。”
李伯陽低頭看著滿街狼藉,說道:“明天早晨來新都飯店找我。”
說罷,便往東邊走去,一旁的劉穩帶著衛隊緊緊跟著。
丁力若有所思的目送李伯陽走遠,剛沒了李伯陽的人影,從大馬路上忽然開來了數量小汽車,從汽車裡面竄下十幾號人,瞧見渾身血跡的丁力後,連忙跑上前喊道:“力哥。”
領頭的一個西裝革履的漢子上前攙住丁力的手臂,大怒道:“力哥,馬三這孫子陰你,咱們和他開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