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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劉厚的手剛摸到槍柄上,眼角卻掃到數道銳利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心臟一抽,摸到槍柄上的手不由縮了回去。他抬起頭來,見到船艙裡坐著的三個漢子都冷冷的瞧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馬劉厚喉嚨滾動,不禁嚥下一口唾沫,緩緩的站起來,應道:“來了。”
拉著董幼儀出了斗篷,他瞧見了對岸正策馬跟隨的李伯陽,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猛地衝腰間拔出盒子炮,對著李伯陽就要扣動扳機。
“幹什麼。”
董老七斷喝了聲,他擰著眉頭瞪著馬劉厚,語氣不善道:“馬老五,你不曉得武爺的規矩麼?”
馬劉厚鐵青著臉放下槍,他自然知道這個武爺不是自己這個五爺,而是皖南江湖的混江龍董世武,更知道董世武的規矩:行船之上客人不準動武。
那邊李伯陽眼瞅著從船裡鑽出一人,把槍口對準自己,大吃一驚之下連忙勒起韁繩,戰馬嘶吼著向前奔了幾步,四蹄跳動著站住腳,他卻是沒有聽到槍聲,再一看快船已經飄出幾十米遠,不由大怒道:“操!”
李伯陽一夾馬腹,戰馬再次奔出,朝著快船緊追慢趕去,他扭過頭,對衛隊高喊道:“追上了就給我打。”
衛隊士兵奔騰著戰馬,將手中湯普森槍口對準快船。
快船之上,董老七回頭瞧見官兵手頭的傢伙,不由大吃一驚道:“壞了。”
馬劉厚問:“怎麼了。”
“你知道官兵手裡的傢伙事是啥麼?”
董老七面色沉重道。
馬劉厚皺眉道:“不曉得,反正打子彈和下雨似得,不比馬克沁重機槍差。”
董老七道:“那是衝鋒槍,我在上海的時候見過,盧永祥手下的警衛用的就是這傢伙。”
馬劉厚雖然是皖南山野土匪,可淞滬護軍使盧永祥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不過盧永祥現在已經是下野的軍閥,便撇了撇嘴道:“那又怎麼樣?”
董老七冷道:“你懂個屁,他們追上來給咱一梭子,咱們就全完了。”
馬劉厚想起在長衝谷的經歷不由打了個寒顫,緊張道:“那咋辦。”
董老七瞧了他一眼道:“只能談談了。”
馬劉厚猶豫著,董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五哥,人活著比啥都重要。”
這話一說,馬劉厚咬了牙道:“那就談談。”
董老七臉上露出笑容,向緊追上來正要舉槍射擊的官兵喊道:“不要開槍,咱們談談。”
“先別射擊。”
李伯陽與快船再次齊頭並進,手中的槍口毫不鬆懈的對著快船,只要有風吹草動,一百發的子彈能在二十秒之內把這艘快船打成篩子,他對董老七道:“把船停下咱們談一談,要不然的話,我寧可不要人,也不絕不放你們走。”
董老七一口答應:“好。”
董老七對撐船的粗壯漢子道:“海子,停船。”
叫海子的粗壯漢子再次江船停下,快船穩穩的停在江面,一動不動。
李伯陽瞧著快船停下,他單手勒動韁繩,同時舉起右臂,隨著他的動作,隨其後的衛兵同一時刻也勒住韁繩停下,一時間戰馬踢踏著土路,踩出一陣陣塵土。
董老七早年混過上海灘,自認也是見過世面有眼裡的人,他觀察著岸上的官兵,不由暗驚眼前官軍的訓練有素,由小見大,可見領隊軍官的帶兵有方。
“請了。”
董老七抱拳道。
李伯陽道:“閒話不多說了,我要把人帶回去,開個價吧。”
董老七沒有應話,卻是笑吟吟問道:“敢問這位兄弟是哪裡的兵。”
李伯陽道:“南陵保安團。”
董老七奇道:“南陵保安團周團長我也相熟,卻是沒有見過兄弟你。”
李伯陽冷笑道:“他是前任,我是現任。”
“原來如此。”
董老七讓開身子,把馬劉厚讓出來道:“花票是馬五爺綁的,你還是與他談談吧。”
原來是兩夥人!
李伯陽目光冷厲如刀,掃了一眼敞著懷的馬劉厚,冷冷道:“談一談吧。”
馬劉厚心中一寒,眼前這個官軍軍官目光銳利如斯,竟看得他遍體生寒,他嚥下一口唾沫,聲音不覺弱了三分道:“怎麼談?”
李伯陽漫不經心的把弄著湯普森,淡淡道:“留下人,保一條命。”
馬劉厚也是皖南響噹噹的匪首,性子中不乏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