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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借今日之機,我皖人要重新聯盟,我王亞樵要與同鄉兄弟同生同死,絕不讓滬土癟三稱王稱霸。今天武力接管‘江安’號,權作斧頭黨復興誓師,有膽量的跟我去見見世面去。”
眾人齊聲吶喊:“跟九爺走,打爛杜月笙的狗頭!”
王亞樵振臂一揮,五百餘人如潮湧動,又是殺聲連天,刀光劍影與日爭輝,其陣勢比當年斧頭黨初次出動更加撼天動地。
訊息很快傳到杜月笙的耳朵裡。杜月笙聞悉“斧頭黨”又捲土重來,大驚失色,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擊掌而嘆:“造孽呀造孽,張延齡無知,又惹這禍害出籠,不知要釀成何等後果。”
事不宜遲,杜月笙立刻派人飛報張嘯林,請其前來商議對策。
張嘯林聞報,也是連連叫苦,立刻來到隔壁的杜公館。二人未及寒暄,急忙商討對策。
當時,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因在“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中積極幫助蔣介石,蔣給他們都加封了少將參議的頭銜,儼然政府官員,如派人與王亞樵械鬥,恐聲勢造大,難以收場。
張嘯林提議,“以暗殺對暗殺,先與王亞樵言和,暫作緩兵之計,然後派人將王殺掉。”
“老弟,言和可以。”杜月笙老謀深算地說,“暗殺萬萬使不得,王老九門徒眾多,心狠手辣,倘殺他不成,他必加恨,你我更不知橫禍何時飛來。你算算看,王老九都殺過誰,徐國樑是警察廳長,張秋白、趙鐵橋也都是黨國要員,你敢動過誰?幹掉的都是街頭混混,最大的不過是汪壽華,可他是共產覺,老蔣支援我們乾的。”
停了一會,杜月笙又說:“這筆賬應該這樣算:讓他一步,多個朋友,而且是強硬的朋友;與他爭鬥,多個對手,而且是個兇狠的對手。不就是一條船嗎?值多少錢?一反一正,差之甚遠。我的意思,吃個悶虧,讓他一步,藉此機會,與他套套近乎。他得了好處,必然對我們好感,如此,往後不知要少多少麻煩。”
張嘯林點點頭,“就這樣吧,先讓他姓王的一步。不過,將來有了機會,我絕不饒他。”
王亞樵帶領五百多人,一路浩浩蕩蕩殺向黃浦碼頭。張延齡早已望風而逃,喝令水手將船開到江心。王亞樵等人在岸上列好陣勢,向江中喊話,令張延齡率船靠岸,否則小命不保。
眾人嚷嚷間,一輛小汽車開來停下。
杜月笙身著長袍馬褂鑽出汽車,滿臉含笑,從容不迫地走向王亞樵的隊伍,邊走邊問:“哪位是九爺亞樵先生?”
杜月笙的身後,除兩名保鏢遠遠地跟著以外,再也沒有其它門徒。他的從容和笑臉當真把皖人隊伍震住了。
王亞樵遠遠地看得真切,向隊伍又揮了揮手,平息了喊聲,迎了過去,說:“我就是王亞樵,敢問來人可是杜爺月笙先生?”
杜月笙雙手抱拳:“鄙人正是杜月笙,王先生,打擾了。”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在距王亞樵四五步遠的地方停下,躬身一禮,含笑說:“久聞王先生大名,幸會,幸會。”
王亞樵說:“杜先生不用客氣,我聞杜先生大名也是如雷貫耳。但王亞樵做事,先小人後君子。李國傑欠我一筆血債錢,用‘江安’號抵押。我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接管此船。不知是哪個烏龜王八蛋,竟信口雌黃,佔船不予,反而傷我弟兄。若被擒住,定然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