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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陸續將西菜端上,這個西餐館的拿手菜不少,不一會擺滿了整個桌子,足有十幾個菜式,每上一個,侍者都會大聲喊出菜名。
“羅宋湯!”
“芥末牛排!”
“烙蛤蜊!”
“……”
李伯陽已經開吃了,一雙筷子齊飛,那情形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直看的一旁豎立的中士目瞪口呆,越發的不相信李伯陽會是什麼大人物。
西餐廳外,一隊北伐軍的騎兵呼嘯而來,為首的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少校軍官飛身下馬,西餐廳門外守著的兩個士兵忙敬了個禮。
“人呢?”少校軍官手中握著馬鞭問。
“在裡面。”
士兵為少校軍官推開門,闊步走了進去,走進餐廳不需尋找,就看到數個士兵眼巴巴的守在一個雅座,他冷哼一聲,快步走上前去。
“營長!”
士兵們慌忙敬禮,少校軍官走進,見到餐桌上擺了一桌子的飯菜,皺了皺眉頭,把目光移向大快朵頤的李伯陽,上下打量了一遍,開口道:“我是二十六軍第二師三團一營營長張昌元,閣下是?”
他見李伯陽的外表邋遢不堪,又摸不清他的軍銜,叫一聲長官又顧慮軍銜沒有自己的高,便折中叫閣下,也算敬稱。
李伯陽將嘴裡的牛排細嚼慢嚥,放下筷子,喝了一大口的荷蘭水,這才好整以暇的抬起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張昌元,微笑道:“老三師的兵,想必知道我的名字。”
張昌元心裡有些不舒服了,瞧李伯陽的年紀不過二十啷噹歲,這個年紀的人混的好了也不過是個營連長,就算他異於常人,頂多也只是上校團長之職,還不一定是正職,竟敢對自己這麼無禮,怎麼著也該起身說話才是,語氣上便有些冷漠:“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李伯陽淡淡道:“新一軍,李伯陽。”
“新一軍。”張昌元皺眉一想,隨即臉色大變,又低頭看了眼李伯陽的樣貌,與記憶中傳言所描述的一對照,當即啪的一個立正,挺胸抬頭,大聲道:“李長官好,第二十六軍第二師三團一營少校營長張昌元奉命來到。”
“稍息。”
李伯陽笑著擺手,道:“張營長,你不是我的直屬部隊,用不著這麼拘束。”
張昌元目不斜視:“卑職不敢。”
這一幕將周圍計程車兵驚呆了,他們都挺胸抬頭,做出了一副赳赳武夫的樣子。
“讓弟兄們下去吧,我有事拜託你。”
李伯陽很客氣的說,畢竟不是革命軍的嫡系,指揮起來不太方便,人家給面子,他不能把這個面子太當回事。
“請李長官示下。”張昌元一擺手,士兵們呼啦撤下,只留下他自己。
“張營長,帶錢了沒有?”李伯陽輕咳一聲,很不好意思的問,堂堂上將和少校借錢,傳出去很丟人。
張昌元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忙從口袋裡討著大洋:“有,有。”
“算我借你的。”
李伯陽打了個響指,叫道:“服務生,買單。”
使者過來拿出賬單:“先生,十塊大洋。”
待張昌元付了賬,李伯陽本打算換上拿來的西裝,發現大小很不合身,便作罷了,走到餐廳的電話旁,給莫里愛路75號阮玲玉家裡撥去電話,電話嘟了半天沒有人接通,皺眉放下電話。
“張營長,借你的手下的兵用用。”李伯陽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些綁匪此刻應該還在碼頭,現在帶兵過去,說不定能抓到。
張昌元面有為難:“李長官,上峰的命令是沿途搜查共黨……”
“張營長。”李伯陽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你說抓共黨的功勞大,還是幫我的功勞大。”
張昌元忙打了個立正說:“卑職願意聽從長官指揮,不過請您給我們軍長打電話,軍長首肯才行。”
李伯陽道:“這個容易,你給你們軍部接過去,我來說。”
張昌元用餐廳電話給第二十六軍軍部撥去電話,不一會接通,道:“喂,我是第二師三團一營張昌元,請軍長接電,新一軍李長官要和軍長通電。”
電話轉接,數秒後,話筒裡傳來周鳳岐的聲音:“喂,我是周鳳岐。”
李伯陽笑著接過電話:“恭先兄,還能聽出我的聲音不?”
周鳳岐哈哈一笑,透著股熱乎勁:“聽得出,老弟,你怎麼跑到上海來了,現在哥哥我在上海,我得好好款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