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繞龍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陳調元所率的五省聯軍第五方面軍指揮部設在懷寧,李伯陽和張群攜一營衛隊,走水路半日路程便抵達。
到了懷寧城,陳調元並未在指揮部,李伯陽一問知道,陳調元在懷寧暢春園聽曲,李伯陽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張群,張群面不改色,哈哈一笑,道:“陳雪喧**人物,咱們去找他吧。”
暢春園,陳調元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一幫子窯姐依偎在他身邊,捶背撓癢癢,點著煙、彈著小曲,快活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不時的哼著鼻子為唱曲的姑娘叫聲好。
這時,副官匆匆進來,瞧了一眼圍著滿滿的窯姐,大聲報告說:“大帥,李鎮守使求見。”
陳調元猛然睜開眼睛,詫異道:“咦,李伯陽來懷寧了?”
副官說:“是,已經在客廳候著”
陳調元坐起身子,李伯陽受命在鄂皖邊界防備北伐軍,怎麼來懷寧了?他擺了擺手讓窯姐們退下去,對副官說:“給我換衣服。”
換好衣服,陳調元大步往客廳走去,見到客廳裡面只有李伯陽與一箇中年男子,男子氣度不凡,看著面生,他以為是李伯陽的幕僚,並未放在心上,疑惑著說:“老弟,你在太湖前線,怎麼有閒暇來我這裡了?”
李伯陽行了個軍禮,而後笑道:“北伐軍主要目標是江西,咱們安徽這邊太平的很,離我軍最近的北伐軍還在三百里外,我閒著無事,便來看望喧帥,說說話。”
陳調元點點頭,提醒道:“還是小心一點,北伐軍新銳之師,莫不要被鑽了空子。”
李伯陽笑著點頭應了聲,與陳調元互相落了坐,兩人談起了最近的戰局,陳調元說:“老弟,這次與北伐軍交戰,你我兄弟為馨帥出力的時候到了,以你老弟的本事,做個鎮守使未免太屈才了,日後拿下兩湖,老哥我保薦你做一省督軍,二十多歲的大帥,咱北洋還未曾有之呢,哈哈。”
李伯陽微微一笑:“喧帥,江西之戰還未開打,你何就確信馨帥能獲勝,若是敗了,東南門戶大開,北洋的氣數可就盡了。”
陳調元仰面笑道:“老弟,北伐軍固然善戰,可我五省精銳也不是吃乾飯的,江西乃吳頭楚尾、粵戶閩底之地,易守難攻,領軍的也都是驍勇善戰的名將,兵員軍械堪稱精銳,反觀北伐軍,武昌未下便新開江西戰場,已經犯了兩線作戰的兵家大忌,再則馨帥乃宿將,帶兵打仗之能,北洋無出其左右者,可北伐軍蔣介石其人呢,據我觀之不過爾爾,此消彼長,勝敗已然分明,勝券在握,何慮之有?”
李伯陽點點頭,又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喧帥什麼都料到了,卻是忽略了一條。”
陳調元一怔:“那一條?”
李伯陽淡淡道:“你和我。”
“咱倆?”陳調元更加疑惑了,心中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李伯陽面色一整,情真意切地說:“喧帥,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不能瞞著你了,你可知我身邊這位是誰嗎?”
陳調元看向張群,忽生警覺之心:“他是誰?”
不需李伯陽介紹,張群長身而起,拱手笑道:“廣東張群,見過喧帥。”
陳調元聽到張群身份猛然一驚,心中咯噔一下,他畢竟見慣了風雨,城府之深轉眼又恢復了常色,可心中的驚駭卻壓抑不住,李伯陽領著張群從前線來見自己,其用心昭然若揭,再想九江前線的孫傳芳,皖南軍所處的位置實在太關鍵了,李伯陽若生反心,孫馨帥在江西將不戰自敗,江西一失,福建勢不可保,寧滬無險可守,五省聯軍頃刻間土崩瓦解,想到這裡,他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向李伯陽的目光凜然生寒,頓生殺心。
屋子裡氣氛凝固,張群提心吊膽,他生知只要陳調元一聲令下,他們兩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他暗暗埋怨李伯陽太孟浪了,沒有摸清楚陳調元的心思就來說服。
李伯陽則面色不改,既然敢來,自然對陳調元為人有所瞭解,與陳調元共事以來,兩人交情不菲,陳調元能順利督皖,離不開他的支援,有這一條,即便說服陳調元失敗,他也能保證兩人全身而退,更況且他深知陳調元未雨綢繆,八面玲瓏的本事,北伐軍聲勢浩大,陳調元定然有所顧忌,如今他帶張群前來,陳調元恐怕會在心裡感謝自己。
半響過後,陳調元面沉如水,終究沒有叫衛隊進來把兩人拿下,他瞪著眼,直直的盯著李伯陽,緩緩說道:“你什麼時候和北伐軍有的?”
李伯陽慨然說:“喧帥,我是黃埔一期畢業生,東征陳炯明時,我便是黨軍教導三團團長。”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