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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新一軍抵達鎮江之時,從上海傳來一則好訊息,白崇禧率領的北伐軍攻克上海,國內一片歡騰。
3月21日,新一軍連夜收集數百船隻,以兩個團的兵力,在凌晨時分強渡長江,突破孫傳芳在江北岸的防線,孫傳芳不敢一戰,逃離揚州向徐州撤退。
李伯陽新一軍兵分兩路,一路沿京杭運河追擊,另一路配合陳調元的北路軍進攻皖北的直魯聯軍,但直魯聯軍的撤退速度很快,幾乎沒有戰事安徽便奪下。
讓李伯陽意外的是,正該集結兵力會攻徐州的時候,第七軍忽然接到總司令部的命令,進駐了蕪湖。李伯陽雖沒有往別出想,但各種小道訊息傳個不停,有人說蔣介石委任李宗仁為安徽省長,又有人說總顧問鮑羅廷欲要李宗仁做總司令,總歸流言蜚語傳個不停。底下的將領們都有微詞,尤其是戚子超這些非黃埔系的將領,認為皖南是新一軍的地盤,讓第七軍駐紮算什麼回事,不少人要求撤軍,至少留一個旅在蕪湖,防止鳩佔鵲巢的事情發生。就連羅群這些黃埔將領也隱晦的提到調回部分兵力,但都被李伯陽拒絕了,堅持督軍北上。
3月27日,李伯陽帶著衛隊乘專列抵達蚌埠,陳調元及三十九軍的所有將官赴站迎接,大家都是熟人了,一路寒暄的來到蚌埠的督辦府,現在更名為國民革命軍第三十九軍軍部。
陳調元見到李伯陽很是欣喜,兩人的關係自不用多說了,從南京驅逐楊宇霆開始,相交有兩年時間,期間兩人相處的甚是不錯,陳調元能得到三十九軍的任命,其中就有李伯陽處的一份力。
晚上陳調元設宴款待李伯陽,酒宴上兩人回想起昔日跟著孫傳芳反奉的事,再向今日又反孫傳芳,不由得大為唏噓,感嘆世事無常。
陳調元舉杯敬酒,真摯的說:“老弟呀,多謝在蔣總司令面為我美言,要不然老兄我現在就跟著孫傳芳如喪家之犬逃去徐州了。”
李伯陽舉起杯和他碰杯,笑道:“老兄嚴重了,總司令早知你的大名,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陳調元一口乾掉這杯酒,用筷子夾起一塊鮮美的魚肉,意味深長的說:“我在安慶見過蔣總司令,確實是人中龍鳳,我觀之能平定民國亂世的人,非他莫屬了。”
李伯陽打趣道:“雪喧兄,我怎麼不知道你何時學會相人了!”
“哈哈。”
陳調元一笑,正色道:“老弟,我雖不懂相人,可見過的人也不少,遠的不說,吳玉帥、孫馨帥、馮玉祥、張作霖都見過,可他們呀,比起蔣總司令來,遠遠不如。”
李伯陽奇道:“這話如何講。”他內心倒不覺得校長比之孫傳芳等人有何優點。
“手腕!”陳調元舉起自己的右手說:“你知道蔣總司令在安慶見我,交代我什麼事情嗎?”
李伯陽搖頭,他歷來不願打聽的,陳調元自得一笑道:“老弟剛才有句話說的不說,蔣總司令確實早知我大名,世人皆道我陳調元叫陳傻子,豈不知我陳傻子有一個本事,是旁人沒有的。”
李伯陽更好奇了,要說他內心實則很輕視陳調元,他雖是軍人可打仗平平,說起來更像是一個政客。
陳調元笑道:“我陳大傻子別的本事沒有,但有一條,天南海北、三教九流、朋友故交遍地。”
這麼一說,李伯陽恍然了,陳調元交遊素廣,無論是直奉皖軍閥,又或是西北軍、北伐軍將領都有聯誼,恐怕蔣校長就是為了那些北洋軍閥而重用陳調元的。
陳調元看李伯陽有幾分明白,便直接了當的說:“伯陽,我問你,如果有朝一日,蔣總司令與武漢對立,兵戎相見,你支援誰?”
李伯陽一怔,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細想過,再者說蔣總司令即便與武漢有矛盾,那也是國民黨內部矛盾,何至於兵戎相見,他看著陳調元不似開玩笑的樣子,沉思了許久,認真道:“自入黃埔以來,我就追隨蔣總司令,此心到現在未曾有一絲的動搖。”他雖沒有給予正面回答,可言下之意已然很明瞭。
陳調元隱晦的說:“老弟,我可是要提醒你,近期內國民政府必然會有劇變,你來蚌埠也好,洞若觀火,免得惹得一身騷。”
李伯陽面色如常,可心裡卻打了個突突,陳調元不會無端放肆,可是他實在想不出近期會發生什麼事。他沒有去問陳調元,只把這個疑惑藏在心裡,身處現在這個位置,他早已有了城府,喜怒不形於色。
“喝酒。”李伯陽笑著給陳調元滿杯。
李伯陽喝酒不喜慢飲小酌,往往一杯酒一口乾掉,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