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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十點鐘,南京城大多地方都靜悄入睡了,可夫子廟這裡卻才熱鬧起來,人常言秦淮歌妓,這裡的青樓妓院生意古來有之,夫子廟本來是前清貢院,至太平天國破敗,太平天國敗後,曾國藩到過夫子廟,提出籌辦花船以興市,於是南京恢復繁華,妓院也隨之興盛,南京城生意最好的妓院有四家,全在此地,便可知夫子廟的妓院之盛。
到了民國,因民國行禁娼令,妓女搖身一變歌女,皮肉生意放到了暗處,妓女拿起了琴瑟琵琶,吹拉彈唱起來,為首的是蘇幫,過往客都大都腰纏巨資,場面堂皇,揮霍亦大,而四喜堂便是其中最大的銷金窟,這裡的妓女多,年齡又小,生意最旺
此刻夜幕低垂,路燈微亮,秦淮河上的花舫燈船往來不絕,歌女坐在船頭,樂工藏在艙內,細吹細唱。
車隊一路疾馳,谷瑞玉被李伯陽半抱著,時不時被親暱的親兩口,惹得她又喜又羞,手臂輕推著李伯陽堅實的胸膛,眼睛卻瞄著前排坐著的杜漢山,所幸杜漢山目不斜視,身子一動不動,免得她過於羞澀了。
她眼睛望著車外,過往的花船五顏六色,倒沒什麼稀奇,只不過看見大小妓院門口的粉裝打扮,倚門賣笑,都攬生意的妓女時,不擴音心吊膽起來,生怕李伯陽到了四喜堂趁醉與妓女發生點什麼。
原本夫子廟這條街上小汽車,洋車不絕,熙攘的很,嫖客互不相讓,可過往的嫖客瞧見這大溜踏板上站著護兵的車隊,心知是大人物到場,都慌忙的讓開了道,一路暢行無阻的到了四喜堂。
四喜堂外汽車成列,來往的嫖客極多,門外守候著諸多的車伕和保鏢,見這一溜車隊開來,都頭來驚奇的目光。
護兵們跳下車,先衝進了四喜堂,站起了崗,杜漢山這時候回頭道:“少帥,裡面人多眼雜,要不要包場。”
李伯陽此刻酒正上頭,早已聽不清,只是要下車,杜漢山忙把目光轉向谷瑞玉,說道:“太太,少帥醉得厲害,你給拿個主意。”
谷瑞玉道:“包場吧。”她不想旁人瞧見新婚之夜,丈夫卻帶自己逛窯子,傳出去都沒臉見人了。
杜漢山得了命令,下了車便往四喜堂裡走,進去迎面撞上了一個半老徐娘的婦人,婦人瞧上去三四十歲,風韻猶存,穿一身綾羅綢緞,頭戴珠寶,說話便是自來熟,咯咯笑道:“長官,啥風把你吹來了,來這麼多兵爺,姑娘們都嚇到了,快請裡邊坐。”
杜漢山曉得這是老鴇,也不理她,左右一看,見許多摟著姑娘的嫖客正炯炯的盯著自己看,不由得板起臉,拿出帶兵的模樣,大聲道:“今天四喜堂我們包了,無關人等都走了吧。”
四喜堂的嫖客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會被幾個大頭兵嚇到,都紛紛表示不滿。
老鴇哎呦了一聲,四喜堂開業以來,還沒有被人包場的先例,再說讓把嫖客趕走,這不是自砸招牌嘛,忙賠著不是道:“長官,您看上哪個姑娘,我讓她來陪您,包場就不必了吧。”
杜漢山瞥了他一眼,大拇指往外一指,道:“你曉得外面是誰?”
“長官,這我怎麼知道。”老鴇為難的說。
杜漢山道:“不知道那我告訴你,蘇軍總司令聽說過沒?”
老鴇嚇了一跳道:“您的意思,鄭司令在外面?”
杜漢山道:“知道就好,外面的長官多著呢,你這裡閒雜人太多,要是混著刺客,你得遲不了兜著走。”
老鴇一臉為難,外面大官得罪不起,可裡面的客人也得罪不得,便低聲求道:“長官,我們開門做生意,沒有趕客人的道理,裡面的客人,還是您請吧。”
杜漢山也不想和個老鴇為難,邁步往裡走,冷眼掃著周圍的嫖客,先是好言道:“今晚各位的花銷,就算在我頭上,各位請走吧。”
嫖客們揮金如土,豈會在意一夜的嫖資,理都不理他
杜漢山勃然大怒,正準備發飆,外面走進來鄭俊彥的閻姓副官長,見裡面的人還沒清走,不由得埋怨道:“老弟,大帥都等不及了。”說罷,走到大廳前的桌子上啪的拍出手槍,提高聲音罵道:“一個個的耳朵聾了?鄭總司令包場,那個不要命,就留下吧。”
嫖客們這才知道怕,慌忙推開妓女跑了出去,剩下一些不知好歹,精蟲上腦的嫖客,大兵們不慣著,衝上去一頓暴打拖了出去,不一會,四喜堂裡就清淨了。
閆副官長滿意的掃了一眼,對老鴇道:“麻溜點打掃一下,讓姑娘們出來候著。”
老鴇見了閆副官長的面,這才相信外面真是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