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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懷義早已猜到,口中卻淡淡道:“哦,為何?”
見他神色平常,羅浥塵想了想,開口道:“遠新一直以來都未忘記父親的事,這麼多年,他雖不說,但我知他是對惠王府有怨言的。”
曾經父親身陷囹圄,作為父親的好友,亦是親家的惠王彼時卻沒有出言說過一聲,當時還是太皇太后高氏垂簾聽政,惠王雖不是她親生,但自幼長於其膝下,關係比旁人親近不少,若當年他能對高氏提上一句,或者只要對獄卒稍稍提點,父親都不可能因為一場風寒,無藥醫治而亡。
但是,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直至全家抄家流放,父親慘死途中,惠王一直冷眼旁觀,甚至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如此冷漠,如此漠然,那些昔年把酒言歡的情意好似一場笑話一般。
羅浥塵抿緊唇,神色亦慢慢蕭索起來。
趙懷義卻徹底沉默,他的手微微鬆開,掌心卻感覺一涼。
羅浥塵收回手,也沒看他:“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他了吧。”
趙懷義看著她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悲慼,頓了頓,低聲問道:“你呢?”
“你有怨過他嗎?”
怨過嗎?
羅浥塵捫心自問,在父親初初逝世的那幾年裡,她是有怨責的,她怨皇家處罰不公,更怨皇族中人冷漠無情。
但慢慢長大後,特別是當了大夫,見多了生離死別,病痛愁苦,昔年的怨憎被厚重的生活打磨,如折戟沉入黃沙,早已鏽跡斑斑。她現在只想好好活著,和遠新與阿九一起。
趙懷義見她不說話,默了片刻,沉聲道:
“對不起。”
對不起,為曾經羅相的冤屈,對不起,為父王的袖手旁觀,對不起,為當初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