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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小,自愈能力強,才沒有顯現出後遺症狀來。只是眼下,又傷了這條腿……我雖給你重新接好了,但以後長不長得好,也很難說……”
傅伯這樣說,已經很委婉了。方才固定的時候,羅浥塵也發現了他的腿骨有些奇怪。
斷骨再愈不難,但舊傷上再添新傷,想要恢復如初,機率便很渺茫了。
這少年,傷腿即便照料得再好,於他今後行走也會有一定影響。
少年聽出了話中之意,默了半晌,並不著一詞。
從羅浥塵的角度看過去,只見他睫羽輕顫,像蝴蝶震動的薄翼,脆弱得彷彿一碰就碎了。
她有些不忍,頓了頓道:“傅伯,我在洪州曾遇見過一位老大夫,他針法高超,醫治了不少軍中的傷員,其中也不乏有腿傷計程車兵,恰好他將那套針法傳授於我……我或許可以試試。”
聞言,傅伯只是淡淡一笑:“針灸療法的確可以活血通絡,不過效果究竟如何,也是因人而異。”
羅浥塵如何不知,況且她的針法只將將初成,並不如齊伯那般運用嫻熟。傅伯經驗老到,他方才的話也是為她考慮,羅浥塵自然也知。
只是——
她望著床榻上少年低垂的臉,心中升起了一股難言的酸澀。
或許他有些像過去的她吧,明明一身傲骨卻被慘烈的現實生生揉脆。她想幫他,不光是因為他的處境,其實更多的是為了告慰曾經那個深陷囹圄而無人援助的自己。
羅浥塵還待開口,就見床上少年慢慢抬起頭。
他的眼眸依然是那麼清亮,然而眼下卻褪去了眼底的清冷,他定定地望著羅浥塵,半晌後道:“好。”
“我願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