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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貌堂堂,這是他非常痛恨的一點,所以他常常不歸家,而且與數名軍妓有來往。
劉俊,最愛賭博,因為他爹爹是一名技術非常高的工匠,所以家中有不少儲蓄,但很可惜他爹爹死後,家中錢財盡數被他輸光。
李凡,性格怪癖,不喜說話,在軍中朋友不多,就與王猛關係最好,看上去應該不是一個急需錢的人。
其實不然,原來李凡的祖父曾在揚州*縣做縣令李凡家裡曾也算得上書香門第,祖祖輩輩都是讀書人,只因隋朝滅亡,導致他家受到非常大的打擊,到了他父親這一輩就淪為了奴隸,後來隨著他父親當兵,而且在軍中表現不錯,這才擺脫了奴隸的身份,所以李凡並不是尚武之人,而是尚文之人,這也是為什麼他在軍中不喜說話的原因,因為軍中多半士兵大字都不識一個,他不屑與之為伍,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是文人,那麼琴棋書畫自然是他的最愛,而琴棋書畫可也不便宜,他的收入肯定滿足不了他內心的需求。
至於徐猛和王興這二人的動機,這我還不敢確定,但是有一點,可能是促使他們鋌而走險的關鍵所在,其實他們二人在軍中表現還算不錯,但幹了十幾年,也只是很小很小的頭目。
這都是因為他們家庭背景的原因,他們的祖輩曾都是賤奴,是一些隋朝一些官宦家族的奴婢,出身卑微的他們,難免會遭人鄙視以及打壓,這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會產生一種憤世嫉俗的仇恨,這種人一旦爆發出來,也是非常危險的。
如果我們能對症下藥,針對他們的愛好下手,便可誘使他們拿出金菩薩來。”
楊思訥道:“你前面說的我都非常認同,唯獨這最後一句,如果此事公開,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就算他們再需要錢,也決計不敢頂風作案。”
韓藝笑道:“當然不會是這麼簡單,邢飛和李凡只是尚文尚武,這兩方面的誘惑力,並不是很大,稍微有些自控的人,都不會因此去頂風作案。
但是賭和女人的話,那誘惑力可非常之大的,甚至於可令人迷失心智,所以我們首先得從劉俊和陳東下手。
我查過他們四人的關係,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要好,其實想想,也都在情理之中。
邢飛是他們當中身手最好的,這種人一般都比較孤傲,只因當初徐猛幫助過他,故此與徐猛關係特別好,而李凡就更加不用說,他尚文不尚武,自然有些文人氣節,相反,劉俊愛賭,在軍中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了,我想他們之所以讓劉俊參與進來,全因劉俊有一門手藝,而且是他們必須需要的,否則的話,絕不可能讓劉俊參與進來,而陳東的話,因為他是王興的小舅子,所以讓他參與進來也無可厚非,畢竟是自家人,他們也需要足夠的人手。”
這楊思訥越聽越發糊塗了,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韓藝道:“我想說的是,根據李凡、邢飛的性格和愛好來看,他們一定看不起劉俊和陳東,與此二人為伍,也只是無奈之舉,並非自願的,如果楊公你是李凡、邢飛其中一個,也一定不會相信像劉俊、陳東這種人,那麼就肯定就會擔心他們兩個會壞了事,所以他們之間的不信任,以及這種由不信任而產生的擔心,就是他們最大的弱點,只要我們誘使劉俊和陳東入局,然後在巧計安排,他們自然就會帶著我們找到金菩薩。”
聽到這裡,楊思訥算是明白了一點,稍稍點了下頭,突然道:“你有沒有考慮過,萬一他們在外面還有同夥呢?”
“我不敢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估計可能性不大。”
“此話怎說?”
“因為人性。”
韓藝嘆道:“人性本身就是多疑的,將心比心,這金菩薩恁地貴重,誰見了不會想據為己有,換做是我,我肯定不會願意,將金菩薩交給同伴,我自己跑去坐牢,萬一他們想奪了我這一份,那我到時找誰哭去,所以說,要坐牢一起坐,要走一起走,直到分贓之後,這種多疑才會消失。
如果外面有同黨,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同黨是他們的首領,這個金菩薩本就是送給這首領的,但是從他們的資料來看,這種可能性非常小,並沒有什麼人值得他們冒著滿門抄斬的可能性去鋌而走險,就算有這個人的存在,我們這個局也能將他給逼出來,到時再嚴刑逼供那也不遲。”
楊思訥道:“可如果不是他們乾的,而是關中七虎所為呢?”
韓藝道:“那也只是早晚公開之別,我們能做的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在這裡佈局,並不妨礙去追捕關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