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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門客跟隨從也差不多,都是良人、奴僕來的,但是鄭善行完全不像秦羽,甚至楊展飛那樣,帶有一種鄙夷的眼神去看人。
反倒表現的非常自謙,非常隨和,這跟王玄道非常相似,甚至於比王玄道還要平易近人一些,畢竟王玄道是一個宅男,生性還是比較冷淡,而鄭善行比較開朗,又完全沒有架子。
但也不是說他們就真的跟普通百姓一樣,就方才王玄道訓斥真娘那一句話,跟人的感覺,就是不容置疑,我叫你離開長安,那你就必須離開長安,這是沒有餘地可講的。
韓家?難道姓韓的也有大家族?韓藝心中暗自嘀咕一句,又見鄭善行沒有擺什麼架子,好感憑生,拱手道:“無妨,無妨,這又何須鄭公子道歉。”
王玄道突然道:“方才韓小哥對鄭兄在這行善一事,似乎頗有微詞呀。”
“是嗎?”
鄭善行詫異的望著韓藝。
好你一個王玄道,看著就陰陰的,沒想到還真就這麼陰。韓藝一臉尷尬道:“鄭公子勿要當真,王公子他說笑的。”
鄭善行一本正經道:“我與玄道認識這麼久,還不瞭解他麼,他這人古板的很,極少開玩笑。”
王玄道只是微微一笑,潛在的臺詞就是,還是哥們你懂我。
鄭善行又看著韓藝道:“韓小哥,你若有何見解。儘管說便是,是好是壞,我都虛心接納。”
王玄道又冷不防說道:“鄭兄真是晚來了一步。方才我就聽到了韓小哥對於作畫的一番高見,實在是受益匪淺呀。”
韓藝恨不得把王玄道那張嘴給撕了,你個王八蛋,出賣人也不要出賣的這麼徹底啊!
“是嗎?”
鄭善行頗為期待道:“既然玄道都這般說了,那我更得聽聽韓小哥的高見。”說著,他竟又拱手說道:“還望韓小哥不吝賜教。”
韓藝真是騎虎難下,人家都這樣了。而且還是長安七子,他要再不說的話。那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天知道這鄭善行會不會來個大變臉,讓他滾粗長安,他現在可沒有任何實力與這些人對抗。訕訕道:“豈敢,豈敢,高見真是談不上,只是有一些經驗之談,說出來倒也無妨,就是---就是如果有不對的地方,也請鄭公子勿要見怪。”
鄭善行笑道:“這你放心,我絕非斤斤計較之人,任何話。你都但說無妨,無須顧忌。”
韓藝瞧了眼王玄道,好似在說。好了,你得逞了。
王玄道目視前方,不好意思,沒看見。
這哪是什麼貴族,分明就是一個無賴啊!韓藝稍稍組織了下語言,雖然鄭善行說無所顧忌。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韓藝認識太多人,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這必須得慎言。道:“二位可能還不知道,我本是揚州一個小農民,祖祖輩輩都是種田為生,去年一場大水,沖毀了我家的田地,當時我家還欠了不少錢,面對這天災*,我真的已經絕望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於連口飯都沒得吃,我非常希望能有人來幫助我,給我一口飯吃。鄭公子你雖然心懷仁善,但是你卻救不到我。”
鄭善行聽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韓藝是什麼個意思,道:“我在長安,你在揚州,縱使我想救,也鞭長莫及呀。”
“關鍵就在這裡。”
韓藝道:“縱使鄭公子你本事再大,你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極為有限的,你能幫助的不過只是一方之人,但是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何止這麼一點。當然,我不是說鄭公子你做的不對,我只是想說,行善之道,行善之道,這到‘道’才是最為關鍵的。”
鄭善行還不明白,尷尬笑道:“請恕我愚昧,不知韓小哥此話究竟何意?”
王玄道也是滿面困惑。
韓藝解釋道:“道,即為道理。佛教、道教、儒教,皆為道,姑且不能對與錯,但是這些‘道’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可以傳播的,道理道理,一個知道和認同的那不叫道理,而是一己之見,只有大家都認同的,方可稱為道理。
行善之道,同樣也是如此,行善是可以傳播的,一個人的行善,只是屬於個人行為,不能滿足於天下,天下人皆行善,才是行善之道。話說回來,當時只要揚州人人都給我一勺飯,我就能度過難關,他們缺這一口飯嗎,我看也未必,但是我沒有這口飯,我就會死,不過他們皆沒有這個行善之心,我能活下來只是幸運,但是這對於人類而言,只是一種非常可悲的幸運,如果能將這種幸運,變作常態,那便是大善之舉。”
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