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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靠自己謀了刑部郎中的差事,算是給大房長了臉。
季玉書審時度勢,他孤家寡人想要在府裡佔據一席之地,籠絡人心便是第一步。
為保穩妥,接近大房是首選。
話說周氏作為當家主母,自有幾分手段,聽進虞婆子勸說後,當天下午就命庖廚備了威遠侯喜愛的菜餚賠罪。
傍晚威遠侯從外頭歸來,剛進門就見青玉苑的虞婆子來請。
威遠侯心想肯定是為著他從私賬裡貼補給知春園鬧騰,果斷拒絕過去。
不曾想虞婆子主動賣乖,故意說道:“四郎初來乍到,娘子恐做得不夠周到,特地請郎君過去問一問,她今日差人送了月錢和布匹,以及一方歙硯,走的是官中賬,想請示郎君,是否妥帖。”
聽到這話,威遠侯不由得愣住。
他詫異了好一會兒,才半信半疑問:“你說她把歙硯送給了知春園?”
虞婆子點頭。
威遠侯心中微妙,本以為那邊要找他鬧,結果比他還大方,便給了對方顏面。
為著緩和夫妻感情,周氏特地打扮了一番,比往日少了些憔悴,多了一絲生氣。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傍身的季七郎已經去了,如果想要守住手裡的大權不被他人奪取,唯有抓牢威遠侯獲得他疼惜憐憫才行。
稍後威遠侯被虞婆子請了過來。
周氏走出院子,見他跨進月洞門,朝他行福身禮道:“郎君。”
威遠侯頷首。
高門貴婦素來保養得好,周氏又生就一副端方慈悲的溫婉形象,現在主動向男人示弱,威遠侯一時心軟,知她這些日的不易,上前握住她的手道:“茹娘清減了許多。”
周氏低眉順眼,賠罪道:“前日是妾身莽撞了,一時犯了糊塗,未考慮到郎君的難處,還望郎君看在夫妻二十多年的情分上寬宥茹娘。”
威遠侯很吃這套溫柔小意,應道:“此事揭過不提。”
周氏這才展顏,順著他的話頭,邊走邊道:“四郎打小養在祖宅,生母又去得早,如今到了京城,我這個做主母的確實不該跟一個孩子置氣。
“眼下到了發放月錢的時候,各房都領了,聽說郎君從私賬裡走了十兩紋銀與他。他才進京本應多加關照著些,妾身便想著,郎君出的那份補貼直接從官中賬裡劃出去,可合適?”
威遠侯給她臺階下,溫和道:“不必了,算是給的見面禮。”頓了頓,“聽說你許了他一方歙硯?”
周氏輕言細語解釋說:“四郎始終是侯府裡的一份子,許他文房四寶,也是一個母親對孩子寄予的厚望。
“現在七郎去了,郎君又只有這麼一位庶長子,日後府裡的重擔終歸得落到他的肩上,妾身盼著他能像大郎那般立起來,給咱們添光。”
這話說得熨帖至極。
威遠侯通體舒泰,愈發覺得周氏溫柔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