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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到。”翟忍冬突然出聲,打斷了黎婧。
紀硯清眉頭更緊。
翟忍冬撒謊。
餘光瞥見她臉上坦蕩的神色和已經三三兩兩聚集到門口的看客,紀硯清心裡莫名一跳,攥緊了手。
翟忍冬騙黎婧是為了保全她的聲譽。
強.奸這種事只要遇上,不管有沒有什麼,傳到最後都是真的發生了。
紀硯清沉默,片刻,轉頭看向已經走到風燈下的翟忍冬,臉色陰沉難看。
那裡的光稍微亮一點,照的翟忍冬臉上、手臂上的上更加恐怖。
黎婧驚叫:“老闆,你走的時候不是說小傷,已經處理過了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嚴重的!”
“看起來嚴重而已,沒什麼事。”翟忍冬隨手把圍巾纏在胳膊上,對黎婧說:“紀小姐喜歡雪,下午去走馬坡看的時候不小心滑下去,讓我們多找了一會兒。”
這話看起來是在和黎婧解釋紀硯清遲遲不回來的原因,但比平時高出很多的聲音明顯是要讓在場的人全都聽到。
她沒有特意強調紀硯清沒事,造成圍觀者的逆反心理,又留下她確實遇到意外的話口,讓她滿身的狼狽變得合情合理。她的話四兩撥千斤,輕而易舉就讓一場隱藏的風波得到了平息。
紀硯清眼睛很黑,看著她,腦子裡不受控制地回放她在車上說的最後兩句話。
“你褲子應該潮了,不介意可以去後排換我的。”
“乾淨的。”
她的語氣平靜坦蕩,關注的是紀硯清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細節。
那個細節的殘留,讓紀硯清的身體一直處於極端冰冷的狀態,下半身幾乎麻木。
這對為了讓身材保持纖細輕盈,常年節食導致宮寒嚴重的她來說非常致命。
她都能想象下次例假會有多痛苦。
可她還是沒有察覺。
一直以來被她針對的翟忍冬發現了,提醒了,還給她提供了一個解決辦法——在她剛剛激烈地質問過她,扔給她一句“你誰啊”之後。
她腦子木著,像是魂都被翟忍冬的聲音定住了,做不出任何反應。
翟忍冬就沒再說話,繼續用那隻處理了,但仍然在不斷往外滲血的手開車。
到後來疼得手都在打抖,還是沒有吭聲,臉上過度平靜的神色讓紀硯清的心臟逐漸沉寂,起伏,最後亂成了麻團。
千絲萬縷之間,只有那根始終被她拎在手裡的線是清楚的。
她不是怕和翟忍冬產生交集,是不想、不該,也不能和任何人再產生交集。
交情是要在日後漫長的歲月裡慢慢還的,可她就在這兒住兩個月,以後,絕不會回來。
紀硯清腦海裡復現著翟忍冬打抖的手,看著眼前幫她善後的人,牙根咬到發酸。
“還有人?”黎婧忽然說。
翟忍冬轉頭:“辛姐,辛明萱。”
“哦對,她和你一起去找紀小姐的。”黎婧看到紀硯清沒事,神經已經放鬆下來,嘴快地問:“辛姐是誰?”
翟忍冬默了默,說:“你不認識。”
這種回答連敷衍都算不上。
黎婧看了眼翟忍冬,轉頭看向正在快速靠近的車。
不過十來秒,把賊送到警局的辛明萱從車上下來。她的視線從紀硯清身上一掃而過,快步走到翟忍冬跟前說:“去處理傷。”
翟忍冬餘光掃過站在不遠處的郭大姐,平靜神色繃了一瞬,壓著聲音說:“郭大姐……”
辛明萱:“她那兒我去說,你現在馬上上樓。”
辛明萱的話帶著明顯的命令。
以黎婧對翟忍冬極為深入的瞭解,她斷定翟忍冬不會一聲不吭就點頭。
可她就是這麼做了,沒有任何不適。
翟忍冬說:“嗯。”
黎婧不禁疑惑。
辛明萱則肉眼可見地鬆一口氣,和翟忍冬並排往裡走。
剛剛聚在門口的人見沒熱鬧可看,早已經打著哈欠散了。
兩人走過櫃檯,辛明萱伸手撩開翟忍冬頸邊的頭髮,沉著臉說:“後脖子裡也有傷,你一個人能行?”
翟忍冬依舊是那個字:“嗯。”沒和黎婧伸手要摸她額頭,確認她是不是在發燒時一樣偏頭躲開,也沒有習慣性對“看不起她”的人出言不遜。
黎婧越看越奇怪,杵著下巴小聲嘀咕:“有姦情。”
然後扼腕長嘆,對一言不發走在旁邊的紀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