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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肯拼命,能吃苦,不說直接跨-越,摸上一摸,希望總是比較大。
抓抓後背,周世子認真思考,慶雲侯府落到這個地步,歸根到底,五成是被自己連累。
或許該痛改前非,發憤圖強,為家人改善一下生活?
想要鹹魚翻身,從軍立功,是最好的晉身途徑。
在牢裡這些時日,同錦衣衛鬥智鬥勇,飯量驟增。別的不說,身板的確強壯不少。之前拉不開的強弓,現下倒可一試。
坐牢坐成這樣,也算是古今奇聞。
只不過,發奮從軍,有個前提條件,必須先從詔獄出去。
難度相當大,不比考中武狀元簡單,且要冒相當大風險。
想出去,就要讓顧卿記起自己。一旦被顧靖之記起,難保不會被拎出牢房,再抽一頓鞭子。
到頭來,牢門沒出去,又添一身傷。
難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靠在牆上,周世子抓著胸膛,左思右想,始終想不出好辦法
殊不知,機會向來留給有準備之人。
最初,是楊瓚的關係,他才落進詔獄。很快,同樣因為楊瓚,他又能囫圇個出去。
一飲一啄,所謂“緣分”,實在妙不可言。
當然,機會不能白給,必須付出代價。
願不願意付,能不能付得起,都要周瑛自己掂量。
機會只有一次,抓住了,飛身顯達,擺脫紈絝之名,重振門楣,榮耀家族。
抓不住,繼續在詔獄裡住著,吃住不愁。但牢底不穿,別想出去。
周世子在囚室裡愁眉苦臉,長吁短嘆。
劉瑾丘聚一行抵達鎮虜營,在城門前被攔住。
番子拉住韁繩,遞上腰牌,立即有邊軍回營稟報。
不過幾息,營門大開。
未見總兵官和監軍出迎,只有做錦衣衛打扮的趙榆,帶著幾名校尉,抱拳見禮,當先引路。
走進城門,彷彿穿過一層冰牆。
積雪未清,馬車壓過,轍痕更深。
道路兩旁,稀疏立有幾名邊軍。均身穿袢襖,外罩皮甲,或持-長矛,或按腰刀,表情肅然,眼神帶著殺氣。
城中木屋多被拆除,做防衛守城之用。
道路兩旁都是帳篷,越靠近中軍大帳,數目越多。排列貌似雜亂,實是亂中有序。從上空俯瞰,赫然是一幅簡化的陣圖。
戰事稍歇,戰場清掃乾淨,房屋仍需重建。
守城之日,役夫死傷過百。搬運木料,搭建房屋,只能靠軍戶家眷和邊民。
行走一路,遇上三輛運木料的大車。
車前一匹矮馬,一名老漢和兩個傷兵拉動繩索,幾名少年合力推車。
騾子不足,繳獲的戰馬都被用來拉車。
韃靼戰馬個頭矮小,耐力十足。
邊軍和錦衣衛中有馴馬好手,繫上籠頭,揮起鞭子,不比騾子差多少。
這一幕,劉瑾丘聚不覺怎樣,番子只是掃過兩眼,並沒放在心上。隨行的京軍護衛卻是瞪大雙眼,下巴墜地。
這樣的好馬,竟用來拉車?
按照市價,每匹都能換銀十五兩以上!
敗家子,暴殄天物!
事實上,非是張銘顧鼎敗家,將戰馬充作駑馬,實是出於無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邊民本就不多,戰事一起,除軍戶貼戶,多數選擇南行。就算留在邊鎮,也不會趕往鎮虜營。
韃靼攻城時,邊軍營衛死戰不退。
戰後清點,死者上千,傷者無算。役夫貼戶幾乎死傷殆盡,邊民男丁十去六七。
不用戰馬,難不成讓婦人孩子拉車?
為鞏固城池,修築地堡,就算被言官彈劾,也顧不得那麼多。
故而,劉瑾一行進城,見到的便是老人運木,戰馬拉車。婦人和半大的孩子挑著扁擔,運送食水。
少數行動自如的傷兵,無需輪守,紛紛抓起韁繩馬鞭,主動幫忙。
朔風寒冷,碎雪撲面。
城內的工地上,人聲不絕。
戰-爭的陰影仍未散去,失去親人的哀傷依舊留存。但為生者,總要咬緊牙關,努力活下去。
中軍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