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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不大,反予其清幽,助其修行。
掛羊頭賣狗肉,借寺廟道觀斂財之徒,便如墜入泥潭,撕開畫皮,現出真面目,終落得香火寥落,信徒散去,再不復往日風光。
從正德二年到正德二十三年,天下寺廟道觀,記錄在冊者竟少去一半。更不用提鄉野無名之地。
正德皇帝尊崇聖祖高皇帝之法,卻非全盤採納。對僧道所行,便與之背道而馳。
對此,後世褒貶不一。
唯有一個觀點,世人共舉,自正德二年起,各地耕田稅收屢有增長,乃是不爭的事實。
寺廟道觀不交稅。
道士不提,寺廟往往佔有大片良田,旱澇保收,全收歸自身。加上信徒的香油錢,無論真修士假和尚,多富得流油。
乍一看,貌似關礙不大。將各府州縣疊加,數量委實驚人。
起初,朱厚照只想收拾人,並未考慮到這一點。
隨事情發酵,戶部尚書韓文察覺其異,盤點國庫銀糧,登時雙眼發亮,磨刀霍霍,斬下百頃僧田,發於百姓。
被和尚抽小人?
韓尚書拂過長鬚,手一攤,本官通道,隨他去抽。
況且,高僧六根清淨,無視凡塵,怎惜阿堵之物。懷恨在心,藏怨宿仇,必是佛心不堅,更不足慮。
韓文之後,繼任者皆循此例,偶有增補,絕無更改。
到正德十六年,楊瓚升任戶部尚書,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上奏御前,向名山古剎收稅。
種田就要交稅,無人可以例外。
韓尚書等前輩揮舞鐵鏟,鑿開道路,楊尚書扛起鐵鍬,繼往開來,將大明戶部六親不認,神佛不忌,為豐國庫向天借膽的“傳統”,發揮得淋漓盡致。
當然,僧人只算開胃菜。
在楊尚書眼中,商人,尤其是到明國發財的番商,才是“豐收”物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知曉航路,手握貨源,便掌握主動。
一匹絲綢,兩隻瓷瓶,價格翻上幾倍,照樣要乖乖交錢。
大批次低價-傾-銷,搶奪歐羅巴市場,輕而易舉。遠航美洲,設定衛所,同印第安人做生意,趕走歐羅巴海盜,更是手到擒來。
打壓歐洲美洲手工業?
楊瓚正色表示,此乃商業競爭,屬正當範疇。
不服?
咬他啊。
比起後世某些國家,他可是相當厚道。
自正德朝起,番糧大批次種植,解決百姓口糧問題,剿滅海匪倭賊,解除北疆邊患,大明的商業愈發活躍。
沿海市舶司,邊鎮互市,人聲鼎沸,一派欣欣向榮。
官道之上,行走往來的商隊,絡繹不絕,貫穿南北。
朝廷徵收商稅,糧稅的比重發生傾斜。
最直接的後果,儲存在戶部稅糧簿冊,越來越薄,國庫中的金銀,卻堆得越來越高。
布衣小民,田間耕種的農人,只覺負擔減輕,日子越來越好過。日日祈禱,望正德天子長命百歲,萬歲萬萬歲才好。
無人可以預料,短短二十餘年,江南之地,將恢復南宋時的盛景。中原王朝,仿如盛唐之時,以其繁華盛景,吸引四方使節,八方來客。
如今的正德皇帝,尚未-霸-氣-側-漏,還是個時常犯熊的少年。
早朝之後,必擇道坤寧宮,探望月子中的皇后,圍著三個白胖的娃娃打轉。
正德二年,四月戊寅
距皇子公主洗三已過數日,皇城內仍喜慶不減。
照此勢頭,或將持續到三位小殿下滿月。彼時,又會是另一番熱鬧景象。
天氣轉暖,五城兵馬司兵士,順天府衙役,包括部分城門衛,開始整日勞碌。不為巡城和緝拿人犯,而是扛著掃把木鏟,清除城頭和城內積雪。
冬日大雪,層層堆疊,凍得結實,彷彿岩石一般。
季節輪換,冰雪消融,雪水裹著灰塵,四下流淌,路面登時變得泥-濘不堪。
民居商鋪之前,自有人清掃。
幾條寬道,則屬兵士衙役分內之責。每日早起,到衙門領取腰牌,第一件事,不是問大案要案,而是尋到管事主簿,詢問清楚,今天要掃哪一片。
初為衙役的年輕人,頗有些不情願。
老衙役拍拍對方肩膀,一邊挑選木鏟,一邊笑道:“錦衣衛身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