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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派兵,攻下這片土地。
問題是,內閣六部定不會輕易點頭。
倭賊作亂,斬殺即可,派兵遠征實不可行。何況,窮山惡水,打下來有何用?
韃靼才是明朝的心腹大患。如倭國,尚不被士大夫們放在眼裡。
如是為了銀礦,更不可行。
違反聖人之道,絕對不行!
想到種種可能,謝丕和嚴嵩都是搖頭。
為今之計,只能儘快勘探礦脈,加緊開採。採出多少是多少,銀礦石冶煉麻煩,直接裝船,運回大明再行處置。
兩人計定,當日便遣佛郎機人帶路,尋到發現銀礦石之地。以此為中心,同行工部官員四下勘察,很快發現礦脈。
謝丕和嚴嵩精神一振,當即寫成奏疏,加蓋印章,由隨行錦衣衛送回大明。
在此之前,他們尚需在倭國留一段時日。
為保銀礦秘密,嚴嵩下令,召集附近村人,開始沿山腳伐木。
“每日一頓飯,另有工錢。”
此時,倭國正鬧饑荒,知曉有飯可吃,還有工錢可拿,村民傾巢而出。多數男子連身衣服都不穿,赤著腳,一條-兜-襠-布,拎起-斧-頭-就上山。
石見大名得知訊息,先前的疑慮消去幾分。
一邊觀賞瓷器,一邊幻想,等兵器到手,必要給宿敵好看!
與此同時,楊瓚一行進入浙海。
官船停泊海上,番商和兩名海賊乘坐自海匪處繳獲的商船,運送茶葉絲綢上岸。
同行有六名衛軍,皆換下袢襖,著短打,做家人打扮。
王守仁一身青色儒衫,頭戴四方巾,開口子曰,閉口之乎者也,將一個屢考不第,淪為帳房先生的酸丁形象,演繹得活靈活現。
不知內情的衛軍攔住商船,仔細檢查路引,知對方所運俱為茶葉絲綢,並無-違-禁-之物,方許商船停靠。
一名番商留在船上看顧貨物,另一人下船,帶一名海匪,三名衛軍,三繞兩繞,尋到一處不起眼的宅院,正是海賊在岸上的聯絡-窩-點。
番商海賊都是熟面孔,門房立即通稟,將人迎進門內。
半個時辰後,幾人走出宅院,隊伍裡多出兩張生面孔。
當夜,楊瓚得到訊息,事情順利,兩日後,商船離港,前往雙嶼。
事情剛起頭,放心太早。
拿起錢寧送回的秘信,看著紙上蒼勁的字型,楊瓚微微垂下眼睫。
數月不見,思念猶如潮湧。
否認實是違心。
他栽了,就這麼簡單。
應天府
顧卿得到名單,先往鎮守府見過傅容,又以長安伯的名義,向魏國公府遞出拜帖。
魏國公很快有了回應,隔日,戴銑即被提出死囚牢,移交大理寺重審。
一時半刻,罪名難以洗脫。好歹能保住性命,不會不明不白死在刑部大牢。
三日後,顧卿啟程,離開應天府。傅容寫下親筆信,請顧卿轉交鎮守浙江太監劉璟。
“江浙之地,咱家幫不上忙。劉璟兼任東廠顆領班,手下有不少番子,必有大用。”
“多謝。”
顧卿離開時,向傅容表示,這份人情,他記下了。
傅容送出城門口,目送馬車遠去,好似了卻一件心事,笑得極是暢快。
“咱家的寶沒押錯。這長安伯,實非尋常人。”
馬車離開應天府,過廣德州,經四安鎮,直往湖州府。
見過湖州知府,換過關防印信,顧卿日夜兼程,僅用數日便抵達錢塘。其後轉水路,先後經過瀝海所,臨江衛,三元所。
遞出錦衣衛牙牌,見到衛所指揮千戶,顧卿不多言,直接兩個字:調兵。
“沒有朝廷下令,兵部印信,衛軍豈可輕動!”
顧卿挑眉,先宣讀天子密令,後取出戴銑記錄的名單。
幾名指揮千戶,手底下都不乾淨。見到顧卿遞出的名單,當即冒出冷汗。
“剿滅海匪乃衛軍之責。本官攜天子敕令,諸位還有什麼話說?”
顧卿不擔心對方會通風報信,更不擔心撕破臉皮。
名單掌握在手,這幾人要保住性命官途,必會竭盡全力,剿-滅知情的海匪。
別說洩露訊息,誰敢這麼做,九成被亂刀砍成肉泥。
扇過巴掌,總要給顆甜棗,錦衣衛深諳其中道理。
“諸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