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長春裂谷(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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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長雪耐心耗盡之前,無名山上的霧終於散盡。
什麼長春裂谷還是短春裂谷,風長雪沒怎麼放在心上,她本就打算去南邊,剛好順路。
如她所料,之前在長樂山洞,玄門幾個長老當著妄時的面不好拿他們怎麼樣,定然會背後使絆子。南洲十萬大山,數千名弟子試煉,折損幾名並不稀奇。
三百年過去,有很多東西還是一成不變的。比如這些自詡玄門正派之輩,殺個人都要如此曲折。
風長雪在心中嗤笑了一聲,獨自行走在下山的山道上。
山間很是寂靜,風長雪腰間的兩枚木牌隨著她的步調,發出輕微的相撞之聲。
風長雪信步悠然,不一會兒就到了山腳。
玄門弟子遠遠看到她,避之不及又忍不住在遠處亂瞟,偶有幾句“妖女”“聖僧”之類的詞蹦進風長雪耳朵裡。
風長雪對這種注目禮倒沒什麼不適,只是嘰嘰喳喳的碎語有些吵耳朵。
等離開了無名峰的地界,她尋了一間就近的茅屋,手指微動,在門上畫了一個縮地千里的陣法,推門而入的瞬間,長風盈袖,落腳便到了南洲的南端。
南疆/獨有的潮溼粘膩的空氣,迎面撲來。
屋簷下長著一人多高的雜草,在一旁玩泥巴的小孩,親眼看見荒蕪一人的破屋裡推門而出一個漂亮姐姐,當即嚇得大哭,泥巴糊了一臉,一邊哭,一邊還喊,“鬼啊!!!!嗚嗚嗚嗚……”
反倒把風長雪喊得很是無言。
這才幾天,從天外天君上到魔修妖女再到女鬼,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下降得有點過快了。得虧自己心態好,放在那些死要面子的玄門修士上,非得長吁短嘆要死要活不可。
南疆的深山多毒霧。
風長雪抬手,在鼻尖設下一道隔障,連那個哭鬧的小孩兒都沒有多看一眼,就直接朝外走去。
破屋之外,連延著幾間更加破敗的木屋,久不見住人的痕跡。
風長雪只能從這些殘垣中依稀回憶起當年的景象,數百年前她來過這一帶,這個接引軸門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那時候,這裡不是一個破屋,而是一間算得上精緻的土寨。
這些南疆的深山裡常住一些土民,以種地狩獵為生,擅養蠱蟲,並發展出了一脈巫蠱厭勝之術。
他們有自己的語言,一般不與中原正統仙門往來,脾性也古怪,一句話不合,說下毒隨手就下了。
蠱法詭異,易中難除,稍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在這方地界之內,不要隨意飲水,進食,無非必要最好連交談都少些。
她曾經以為這樣的一族人,有能力又避世,應當可以安穩地繁衍生息很久才對。
“不過才區區數百年……”
風長雪停了一下,淺金色的眼眸彎彎笑起來,自己怎麼還有心思感嘆別人。
這一地破瓦殘梁,好歹還算是個遺蹟。
天外天如今是圓是扁,昔人舊部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呢。
四下無人,只剩下風長雪踩在碎瓦片上的咯咯聲,就連那小孩的哭聲也不知何時就停了。
她走得悠閒,似乎特地下山,縮地千里至此,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沒有任何預兆,風長雪忽然抬手,在空中化出一條銀色細鏈朝身後猛地一揮!
噗——的一聲,方才玩泥巴的小孩兒不知道何時貓在她身後,被細鏈擊中的瞬間像一隻破布袋子一樣塌癟了下去,口鼻中噴出一隻硬殼甲蟲混雜著一股青灰色瘴氣。
那隻甲蟲似有意識,直直衝著風長雪門面而來,又被一層看不見的隔障擋在鼻尖前,進退兩難。
風長雪垂眸看著甲蟲,微微粗糙的甲翅在陽光下泛著青綠色光澤,三對黑色的胸足,一對頭足,正卯足力氣想飛進風長雪的口鼻中,翅膀幾乎要扇得脫臼,真是……努力又醜陋。
她就這麼看了一小會兒,後退一步,懸空丟了一個霜凝訣,以風長雪為中心,方圓三丈之內迅速爬上冰霜——包括那隻甲蟲。
被凍硬了的甲蟲像顆石頭,翅膀一僵,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林間颯動。
飛出一隻玄羽三足的黑鴉,能說人語,“嘎嘎——拜見君上,這蠱蟲這麼厲害,值當君上動真格?”
霜凝訣是生死道第一境裡的功夫,當真用起來十里冰封,夏日飛雪,十分有氣派。
所以說,真格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