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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對妾身好,也是因為妾身是皇上的妃子。”
“那條父皇賞她的白狐毛圍脖,也是她賜給你的吧?”李懷璟細細打量著她。
就像當初她賜給周柔儀那支金步搖一樣,慣會用這些手段。
莫渝幾次三番地在他面前說太后的好話,難道也是成了她那邊的人?
莫渝聽他說到那白狐毛圍脖,才不管他心中猜忌,有些賭氣似的指著自己脖子一側道,“三郎害妾身丟了好大的臉,可要對妾身負責。”
哪有人像她這樣一邊生氣一邊撒嬌的?
李懷璟聞言微怔,朝她脖子上看去,就見有一塊淺紅色的不規則圓斑。
不是很明顯,但像太后那樣歷經過的人,大概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因為什麼造成的了。
李懷璟不禁暗嘲自己這疑心病也太重了,莫渝和他分明有更需要一起向外人保密的事,又怎麼可能會成太后的人。
他朝莫渝靠近了些,笑問道:“你想要朕怎麼對你負責?”
溫熱的氣息吹拂過耳朵,莫渝覺得一陣酥麻,側頭看去,就見李懷璟非但沒有半點歉意,似乎還有想將這個痕跡變得更深的意圖,忙跳起身來閃到一旁:“飯後立刻運動對身體不好。”
“你說得很有道理。”李懷璟臉上笑意更盛,又問她,“朕今日派人送了些東西給你,還喜歡嗎?”
“三郎對妾身有心,妾身自然喜歡。”莫渝的眼睛忽地一亮,拉著李懷璟往小書房去,“對了,三郎跟我來。”
李懷璟跟著她繞過博物架,就看到書房牆上原本的掛畫被換成了一幅字,正是他前兩日新寫的。
裱好的掛軸上寫有八個筆勢瀟灑的大字:蘭之猗猗,揚揚其香。
莫渝指著那掛軸笑道:“妾身最喜歡的是三郎寫的這幅字。”
李懷璟道:“朕覺得《猗蘭操》的歌辭很適合你,你又恰好住在這猗蘭殿。”
“妾身也很喜歡後面那句:君子之傷,君子之守。”莫渝回眸看他,“若是淑妃,定會取琴來相和一曲《猗蘭操》,可惜妾身愚鈍,什麼都不會。”
“柒柒既擅騎射又頗通詩書,若是愚鈍,那天底下就沒有心思靈巧之人了。”李懷璟摟住了她的腰,“淑妃的琴技雖好,卻不及柒柒對朕情深意重。”
“誰對你情深意重了。”莫渝羞得輕啐一聲。
她在這裡融入原主的身份還算是比較成功的,但李懷璟知道,她在被惹急了的時候就會開始用“你”啊“我”啊之類的亂說一通。
李懷璟活過一次,前世就不太介意別人對他用什麼稱呼,何況知道莫渝是穿書來的,更不曾用這些古板的禮儀約束她。
只是她自稱“妾身”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帶一點輕輕的鼻音,喚他“三郎”的時候亦是如此,有些毫不做作的嬌嗲之感,很是可愛。
不是那種流於表面的惺惺作態,而是骨子裡天生就帶有的純潔與可人。
他很喜歡聽莫渝這樣說話。
“是朕對柒柒愛不釋手。”李懷璟從書架上取了本兵書,拉著她到軟榻上坐著,夜間閒來無事,打算看會兒書打發辰光。
莫渝在一旁作陪,看著他那側臉出了會兒神,又覺得有些無聊,就自己去取來紙筆,伏在軟榻中間那張小几上塗畫起來。
她用的不是毛筆,而是之前讓夏守義去找黑鉛,也就是石墨,磨成長條後用木片夾住,做成簡易鉛筆,用起來比較習慣。
但莫渝其實不能算是會畫畫的,那紙上被她畫了一堆火柴人,唯一認真畫的東西是以李懷璟為參考的玩偶稿圖。
“你在畫什麼?”李懷璟說是在看書,其實一直在看她,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她。
“沒什麼!”好像做壞事被戳穿似的,莫渝驚得把畫了大半的圖給揉成了一團,不讓他看。
李懷璟也不戳穿她,忽想起一事,對她道:“剛才你提到淑妃,朕倒忘了有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莫渝將紙筆往身邊的隱囊下順手一塞,朝他橫睨過去,“和淑妃有關?”
“不算和她有關。”李懷璟聽出她話中隱隱的醋意,笑著去握她的手,“是你的母親叫人遞了摺子上來,皇后病著,這事就交給了淑妃,淑妃又來和朕說。朕已允了你的母親七日後入宮來看你。”
“真的?”莫渝驚喜道。
“朕騙你做什麼?”
莫渝當即起身謝恩:“妾身多謝皇上。”
李懷璟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