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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白花花的事物被他們拽出水面,死沉死沉的,卻不是大魚。
莫渝看了眼,窘了。
釣魚佬永不空軍,除了魚,什麼都能釣到。
她釣上來的是人,在湖水裡不知浸了多久。
玉英和檀蕊兩個丫鬟看到從水裡拖出個人來,齊齊驚呼一聲,一前一後地擁在莫渝身旁。
玉英的膽子大些,硬著頭皮問夏守義道:“這人……是死是活?”
夏守義還沒說話,莫渝眼尖地瞧見那趴在甲板上的人,上身還有些輕微地起伏,忙叫道:“他還有氣,快救人!”
昭容發話,跟著她的這些人自然聽命行事,當即就有護衛把那人翻了個身,抽掉了塞在他口中的一團布。
莫渝在那人被翻過身來的時候才看清他的樣貌,是位面容清秀的少年,瞧著不過十二三歲,比她還要小。
少年的穿著打扮看著都像個女孩,但莫渝發現他有喉結,這才能確定對方的性別。
莫渝又見少年的雙手腕和腳踝處皆被麻繩捆著,剛才口中又塞著布團,定是被人害了拋入湖中的,而且他還留著微弱的氣息,想來溺水的時間不長,行兇之人說不定就在附近。
可他們皆未看見周圍有什麼異常,也沒聽見有落水的聲音。
眼下這興湖中除了他們還有不少遊船,莫渝出來單純是為了玩,也沒打皇家官方的旗號,根本不可能一艘艘的去登船查證。
眾人奉了她的命令,在救人之事上不敢有絲毫懈怠。
船上的舟子是鮑家的家丁,在船上討生活的人對救溺水者有些經驗,便把那少年又翻了回去。
舟子將少年的腹部墊高些許,讓他的頭偏向一側枕在手臂下,另一條手臂則向外伸開,然後雙腿跪在少年的大腿兩旁,手平放在他的肩胛骨下角處,俯身向前,由下往上推壓起他的背部,又慢慢放鬆回到原處,好讓他能吸氣。
這方法確實有效,過不了多久,就聽那少年“哇”的一聲,吐出不少水來。
莫渝等人所乘的船是鮑家的,又是備著給皇帝與隨行的妃子、官員等人用的,船上的一些救生用品倒是備得挺全。
另一位舟子很快就從船艙內找來艾草等物,解開少年的衣裳好去灸熱他的肚臍。
“這人剛從水裡被撈起來,有些腌臢,昭容還是先回避下吧。”夏守義見莫渝還一直看著那少年,開口勸道。
莫渝剛才對此還沒什麼意識,被他這一提醒,頓覺自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這少年的身體看,是有那麼點有傷風化,臉微微一紅,移開視線道:“我是心急著救人性命。”
少年將灌入腹中的湖水吐得差不多了之後,發出重重的咳嗽聲,這才微微睜開眼睛,張嘴低聲說了幾個字,便又把頭一歪,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檀蕊急道:“他不是被救活了嗎,怎麼又……”
“應該只是昏迷過去了。”莫渝見少年在救助下已然